麼?”鳳寧輕輕問道。
“尋常人家,都是這樣稱呼的。”
“那再叫一聲吧,恐怕以後……”
“爹,不要胡思亂想啊,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這一,鳳珮和自己的人父都哭出了黑眼圈。
“殿下,快到卓府了。”馬車的門簾被掀開,一個小腦袋探進頭來,卻是孫仲。
“嗯,知道了。”鳳珮繼續閉目養神。
又過了一會兒,馬車緩緩停下,孫仲伺候著鳳珮下了車,從側門進了卓府。
“殿下,”一位少匆匆忙忙地從屋內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侍從,“臣卓月給六公主請安。”說著便要拜倒。
“姑姑,你這是要折珮兒的壽啊。”鳳珮連忙上前幾步,攔住了卓月,“要是讓父知道了,又要說珮兒不懂規矩了。‘這裡是卓府,一切按照卓府的規矩來’,姑姑莫不是忘了我父說的這句話?”
“珮兒啊,”卓月拉著鳳珮的手,進了屋裡,“按你前幾日託人來傳的話,東西都準備齊全了,你跟姑姑說實話,要這些個東西到底是要做什麼?”
鳳珮只一笑,“姑姑,我今天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請姑姑幫忙。”
“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卓月看著小小的孩,“這也算是為寧兒盡一份心。”
“姑姑不必掛念,父和都很好”,鳳珮知道自己的這位姑姑在父未進宮前一直都對他疼愛有加。而現在,一道宮牆把弟二人分隔在了兩個世界,這份親情,始終是她們的牽掛。“我身邊有兩個男侍,想暫時交給姑姑,找人教他們些功夫,順帶也讀讀書什麼的。還望姑姑對他們視如己出,用心栽培。”
然而聽得這話,一直默不作聲的孫仲卻突然“噗通”!一聲跪下了,“殿下,臣二人是皇上賜給殿下的侍從。倘若殿下不要我們了,那天下之大,也再無我兄弟二人的容身之所,請殿下收回成命。”說完抬起頭,死死地盯著鳳珮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鳳珮神淡然,“我擔保你們倆父親的地位,不會因為你們兩個被我私這裡而動搖,我……現在不能讓更多的人陪我去冒險,你們倆就好好地給我待在卓府!姑姑,明天我會派人把另一個男侍送來,往後還要請姑姑多費心教育。”鳳珮說完,也不理還跪在地上的孫仲,徑直走了出去,卓月連忙跟上。
“珮兒,現在可以告訴姑姑,你究竟是要幹什麼了嗎?”卓月跟在鳳珮的身後,園裡慢慢走著。
“我說了,姑姑可要替我保守秘密。”鳳珮一副頑皮的樣子,“其實呀,也沒什麼。珮兒只是請求母皇,讓珮兒到辰砂去代替殉職的琳將軍而已。”
“殿下!”卓月駭的睜大了眼睛,“這怎麼可以?!”
“姑姑,為了父和,不可以也要可遙”鳳珮的語氣變得淡漠,好像在陳述別人的故事,“後宮裡傾軋,是多麼的可怕,即使聰明如父,又有母皇護著,也難免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我走了,至少正夫能夠安下心來。我也跟母皇說過,讓她儘早冊封優善,這樣,才能保父和一時平安。至於以後……姑姑,那七位高手,就讓她們好好地守著我父和吧。”
“珮兒,你的意思是,令狐紹岷從來就沒有斷過加害你們的念頭麼?”想到帝那位瘋瘋癲癲的男後,卓月還真是有些害怕。
“我不管他是真瘋還是假瘋,總之,在我不在的時候,他絕對不能傷害到父和一根汗毛。姑姑。這不僅是侄的請求,也是聖上的旨意。”鳳珮看著卓月,“你明白麼?”
“臣,遵旨!”卓月一躬身,抱拳道。
景順十四年七月,鳳華帝派使臣前往辰砂國求和。同月廿五日,六公主鳳珮突發急病,大司命觀天象,言公主命中有劫,出宮清修方可保全命,帝憐幼,改京郊行宮為塵囂別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