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片深情寵溺;他的笑容,暖暖的,泛著一層俊美柔光。
彷彿他一直便是這樣看著她哪兒也未去,只是默默地守護在一旁,等著她醒來。
心突然有所觸動,她竟是那樣呆呆地看著他的笑容,忘了掙動。
那日的天,很藍。那日的風,很清很舒涼。
不知是誰蠱惑了誰,不知是誰先啟了唇,那樣溫柔到極致、也纏綿到極致的吻,就那樣輕輕地劃開了她封鎖的心,輾轉沉淪,讓人失神。鑊
得成比目何辭死
願作鴛鴦不羨仙。
那一刻的沉醉,山長水闊,地老天荒,似乎都無法讓二人醒來。若非一聲不合時宜的輕咳與低笑,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不知何時雙手竟緊緊地環上了那人的脖子,媚眼如絲,嬌喘連連……
麗容分明染上紅霞,金不離不自在地轉開視線,低道:“他來自是與靖南王與小王爺有事相談,怎叫前來看我?我與他,不熟。”。
直到現在,她還不肯承認鳳天逸是自己的丈夫!即使連銀環都這樣說,她就是無法讓自己,將一個全無印象的男子視作愛人。
誠然,她已知自己的失憶並非自己想象的那般,是因遭遇了他的背叛或是傷害而選擇遺忘他;她也知道了,她喝下的那瓶忘情水,是他費盡千辛萬苦才從東方珏的手中取到。
可是心底,卻始終隔著一層隱形的薄膜,讓她每每在與他過度接近時,便不由自主地想要逃避,想要閃躲。
這讓銀環很不解,總問她,為何不肯再給鳳天逸一次機會?
為什麼明知他是因為愛她才出此下策讓她服下的‘忘情水’,到如今真相大白,她也始終將他摒棄在不肯交心的距離外。
而她,又何嘗明白?只是彷彿一種本能一般,本能地想要排斥他,疏遠他。
“唉,嫂子的心,可真狠。”知道內情的皇甫流雲暗歎一聲,搖頭道:“鳳兄這樣優秀,天下女子若得他駐目一顧,哪個不心喜如狂,激動萬分。偏嫂子冷情冷心,冰封三尺,無論鳳兄為嫂子付出了怎樣的努力,嫂子就是不為所動。唉,我說嫂子,鳳兄對你的好,便連一座冰山,也該融化成汪洋大海了。”。
“嗯,你是來替他做說客的嗎?”美眸一抬,金不離淡淡地掃了皇甫流雲一眼,讓他嘻嘻一笑,忙擺手道:“不是,當然不是。其實嫂子如果真不喜歡鳳兄,那嫂子不妨考慮考慮我呀!父王對你可是十分滿意,我長這麼大,還沒見父王對哪個女子像對你這樣地喜愛。你是沒見父王在我面前誇你的樣子,那可真是又欣賞又遺憾,直恨我不爭氣,沒本事遇上你這樣才貌又全,古今難尋的絕色女子……”。
“喂喂喂,小王爺,你亂說這什麼混話呢?”銀環原本聽皇甫流雲替鳳公子勸說小姐接受他,在一旁還連連點頭,只差沒大讚他說得感人肺腑,動人心腸。
隨知一轉身,他竟張口說出這番混話來了,即使她知道他這是習慣的油嘴滑舌,卻還是桃眉倒豎,出聲制止。
再讓他這樣說下,指不定他能說出什麼來。
這個小王爺,一點也像世人傳說中的行雲公子,是個正宗的頑絝公子還差不多。
皇甫流雲卻是摺扇一展,一臉銀環你不懂的神色,靈活地閃身至金不離的身旁,十分瀟灑地擺了一個風度翩翩的造型,自通道:“怎麼樣嫂子,我的提議要不要考慮考慮?”。
金不離美眸一眯,認真地打量皇甫流雲一眼,在他笑得開始有幾分不自然的時候,伸手取下他的摺扇,輕輕一敲,便聽到皇甫流雲發出一聲哀號:“好呀,我會考慮考慮,一會兒去跟靖南王商量商量,龍將軍的千金才貌雙全,文武兼備,又賢良淑德,是個做王子妃的好人選。”。
銀環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