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對於魔域的孩子來說,這是一個偉大的日子。這一天,所有的魔域的五歲的孩子都將會知道他或者是她以後的道路。是天賦超群的偉大的修魔者,以後稱霸一方;還是天賦平庸的修魔者,以後平庸一生;亦或是沒有天賦的廢物,終其一生要麼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弓箭手,甚至頹然一生?
猶記得魔神廣場上,人聲鼎沸,人山人海,放眼看去皆是五歲的孩子在自家父母的陪伴下,來魔神廣場測試天賦,同時給與身份證明。
神隱城的魔神鵰塑,高大直插雲霄。魔神的威儀如海如獄。那時候,他還小,五歲,真的是很小的年紀了。所有的孩子都知道魔神測試意味著什麼,除了他之外。沒有人告訴過他,爺爺不告訴他,說到了那日就知道了。看著一個又一個孩子在魔神的見證下,完成了天賦測試以及身份登記。那些和他同齡的孩子,或者是興高采烈,或者是垂頭喪氣,看得他越加好奇,想要上去試試。
終於,輪到他了。點到他名字的時候,他看到了許多人期待的目光。同時,他也看到了遠處爺爺那不同往日的神色。
“戰無極,修魔天賦……無!”
當魔神臺上,測試官讀出他的修魔天賦時,臺下頓時一片寂靜,隨後又開始了一陣陣的議論。也許是因為爺爺在的緣故,所以眾人說的很小。可是他卻聽到了有人這麼說。
“切,原來是個廢物!我還以為戰家的這位被戰家家主寵上天的少爺有多強悍呢,沒想到是一個廢物!”
“誰說不是啊,修魔天賦……居然是零!哈哈,笑死我了!”
“這戰無極,不得不說,是戰家的奇葩,戰家的極品啊!哈哈哈~”
“……”
類似這樣的嘲笑議論還有很多,但意思都是如此。那時候,他雖然聽不懂,可是心中卻也是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事情!廢物兩個字,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在他的心中鐫刻。
果然,天賦測試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到爺爺。後來,有人帶著他和家族的幾人一起離開了神隱城,去了一個他不知道的地方,開始了他一片未知的旅途……
洛依瑪城的天空,沒有神隱城的藍,洛依瑪城的風景自是沒有神隱城美麗。而洛依瑪城十多年的時光,更是如同地獄一般,讓他此生不忘,刻骨銘心!
往事如風,陣陣吹過心湖。原以為已經心如止水,這般往事的清風再也吹不出漣漪陣陣。可是當他再次回首,揭開塵封的記憶,他發現他的心中還是泛著漣漪,甚至……浪起!
十多年後,人還是以前的人,可是時過境遷之後,物是人非。眼前的人,還是那樣的容顏,那般威儀,可是再見他,已經沒有了當初的依賴。
他的爺爺,在他五歲的時候,隨著前往洛依瑪城的馬車留下的痕跡塵土掩埋時,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戰無極心中百轉千回,戰破軍何嘗不是?
十多年前的那段時光,有著這個孫子的歲月,是他這些年來最幸福的時候。可是無奈造化弄人,他這麼做實在是情非得已!
“無極……你真的是無極!”戰破軍此時褪去那一聲威嚴,慈愛的模樣,儼然就是一個好爺爺。
一聲無極,讓戰無極本就複雜的內心,猛然一顫。這個稱呼,如此熟悉,已經鐫入骨髓!可是當經歷了十多年怨恨洗禮之後,再聽到,已經沒有了當初感覺。除了濃濃的化解不去的怨恨,就是無盡的寒涼。
“我不是戰無極,戰無極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戰無極冷眼掃了一眼戰破軍,語氣幾近冷漠。
雖然他沒有承認,可是戰破軍卻已經確定眼前之人就是戰無極,那個他想念了十多年的孫子。雖然容顏有了改變,可是那種骨子裡的熟悉感,那血脈延續的微妙卻怎麼也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