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他就打起了精神，問道：“你明天要給閻臨改運？我能去看看嗎？”
“可以啊。”
姜黎答應得很痛快，想著反正要去的人不少，多一個也不多。
兩人約好結束通話電話，她就坐著葉歆的車去了郊區。
下車後，葉歆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望著對面荒涼的山頭，心裡有點兒打鼓。
她知道姜黎要做什麼，嚥了下口水道：“小黎，那個，我就不陪你上山了，就在這兒等你。”
“嗯，好。”
見姜黎沒有勉強，葉歆笑笑，緊接著又嘆了口氣，“還有件事，你怕是還不知道，秦小叔今天回來。這幾天，你們倆一直沒聯絡吧？要不，待會兒去接個機，緩解一下關係？”
“不要了。”
提起秦禹丞，姜黎的心情有點兒低落，心裡憋著一口氣。
之前明明說好了要保持聯絡，每天視訊通話，可是秦叔叔說話不算話不說，自己撥過去的電話也沒有一次打得通。因為無法確定他是否安好，她幾乎每天都要為他起卦。
如果是自己做了什麼惹他生氣，他可以和自己明說嘛，為什麼要這樣？
用時下的新詞，就是在搞冷暴力。
她也是有脾氣的，人家不願意搭理她，她自然也不會再上趕著往上貼。
搖搖頭邁步上山，姜黎爬上山頂，算好位置，把張甯的陰靈放了出來。
然後開始在地上擺陣。
張甯知道她這是要送自己去冥界，心裡有點兒忐忑，問道：“小大師，像我這樣的到了下面，還有投胎的機會嗎？會不會下地獄，受那些拔舌扒皮的苦啊？”
“受罰是肯定要受罰的，但不會那麼嚴重。具體會怎麼樣，還得聽閻君的，我做不了主。放心吧，冥界沒有你想得那麼可怕，那些小陰神，當初也都是人。這樣吧，告訴你一件事，你應該就不怕了，林瑤也在下面。”
“……林瑤？她，她不是已經……”
張甯震驚，第一反應就覺得姜黎是在騙她。
姜黎也沒有急著解釋，只是笑笑，然後就繼續擺陣。
等算好的時辰到了，她就燒符開啟了通往冥界的縫隙，指著往外冒陰氣的小門道：“快去吧，說不定會有驚喜哦！放心，我們修道之人，輕易是不會說謊的。”
“……”
張甯白著臉沒有說話，但她也知道自己沒有決定權。
緊了緊拳頭，她還是一步三回頭地走了進去。
誰知身後的縫隙消失時，她的眼前竟然出現了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眼淚瞬間就奪出了眼眶。
“小甯，我來接你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當上陰差了。只要好好表現，等年頭到了就可以去投胎呢。”
見眼前的真是林瑤，張甯哽咽道：“你……你不是已經……怎麼會……”
“嗯……一句兩句恐怕說不清楚，你就理解為，上天有好生之德吧。現在，我在範大人手下，主要工作就是按照生死簿接陰魂進冥界。你知道嗎，你是我接到的第一個人。”
林瑤說著，和張甯漸行漸遠。。
姜黎望著縫隙合上的方向拍了拍手，繼而轉過頭，眉眼彎彎地笑道：“範大叔，你是來給我送功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