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義,恨自己當初不該愛上他,她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從一開始他就想盡辦法擺脫她的控制,她對他的卑劣、他的自私、他的茫然無措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她像被他施了魔法一樣,他的所有舉止都讓她痴迷,只要他吩咐她,她都會言聽計從,為了愛他,她沒有尊嚴,沒有獨立的人格,她成了他的奴隸。現在他對她厭倦了,想棄她而逃,她怎麼能夠輕易放手。
她萬分悲痛地坐在那裡,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最後,他抬手看看腕上的表說:“你該回去了,我也要回去照看兒子,我送你吧。”
她茫然地跟著他,他們在沉默中分了手。 。 想看書來
第二十二章 決然分手(1)
賭氣歸賭氣,他們仍然常常在一起,當他需要她時,熱情似滾滾洪流一樣勢不可擋,那一刻,他就像一匹賓士的駿馬,隨心所欲,信馬由韁,他的身手是那樣矯健,充滿了力量和美感,他的身體裡似乎潛藏著無限的能量和活力,他的熱情點燃了整個房間,她也被騰空而起的大火燃燒了,跟他一起毀滅、重生。
她知道正是因為這她才把他留在了身邊,因此她更加毫無保留地奉獻自己的一切,只要他需要,但是,事情常常令他們失望,他們有時會被某種微小的事物干擾而無法達到完美的境界,這不能不影響到他們的情緒,於是他們做出種種努力來排除干擾,然而,越是刻意做出來的完美,越失去了*那種自然天成的愉悅感,這更加深了他們之間的隔膜,慢慢地,他們的歡愉變得越來越乏味。
龐娟想出各種辦法讓他們的愛情保鮮,有幾次她追到他下鄉的地方,他們在田野上、在草垛旁、在池塘邊、在樹林中,在他們能想到的任何地方*,那種感覺確實很刺激,令他們興奮,漸漸地,舒適安全的環境已經激不起他們的性致,只有在野外、在周圍充滿了諸多不安定因素的地方交合才能獲得最大的滿足。
有一次,他們在長明中心公園的籬笆下親暱,不遠處的馬路上一閃而過的車燈不時照在他們身上,幾米外路人的說話聲清晰可辨,他們緊張的連氣都不敢喘。他們在大堤下面的一塊草坡上,江水幾乎浸到了他們的腳踝,江水一浪一浪地拍打著江岸,水花不時濺到他們的臉上、身上,江濤在他們的耳邊震撼、咆哮,他們感到既害怕又興奮。最驚險的一次,他們深夜在一個破敞篷下*,巡防員差點把他們當作嫖娼賣淫者帶回公安局問話,他們好說歹說都不行,最後她悄悄給巡防員塞了點錢才算罷休。事後他們都覺得羞愧難當,從此停止了他們的冒險遊戲,以後也不願再提及那些令他們羞恥的事,那些原本讓他們覺得樂趣無窮的事,如今成了一段段恥辱的記憶。
然而,她越來越不能滿足,越來越想把他抓在手裡,越來越明目張膽地向他示愛,每次見到他,心裡好像有一團火在熾烈地燃燒,當著別人的面,她也毫不顧忌地向他拋著媚眼,身體下意識地貼近他,他真害怕她控制不了自己的狂熱,當著別人的面做出更加出格的事。
有一次,她要他帶她到葫蘆洲去玩,這是一塊新開發的處女地,由上游的江水沖積的泥沙淤積而成,因其形似葫蘆,故名葫蘆洲。
他們一起坐著漁民的小木船划向沙洲,船上坐著幾對像他們一樣的情侶,乘客的重量幾乎讓小船陷入江裡,洶湧的江水不斷拍打著船舷,濺進船艙,他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他暗暗下決心,絕不能讓自己的命運如這一葉扁舟任其在風波中飄搖,絕不能再讓自己陷入如此這般險境,他必須掙脫這一切。
沙洲上並無什麼設施,只有不多的幾家餐廳和十幾間小木屋點綴其中,木屋是供遊人休息用的,裡面並無座椅,而是一張一米多寬的木板床,木屋的窗戶開在頂端,常人難以企及,明顯這是給情侶們提供的偷歡場地,另外還有一些商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