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我變得快，哥，是你變得太快了。&rdo;曹玉文卻突然插話道，&ldo;既然今天你說出來了，那麼咱們兄弟就好好說說。是，錢不重要人重要，可羅山那樣的人，以後有完嗎？他會拿了一次後就放過咱嗎？他會時時刻刻都盯著我吧。哥，我跟你交實話，一萬塊錢我湊湊有，但我不能這樣給他，因為我這次給他了，下次他再要，我照樣湊不出來給他。到時候，我用什麼護著你們？我是哄著你應下婚事了，可這是為你好，羅山就算為了他妹妹他媽，也不能供出你來，事實上也是這樣的，他沒說，你現在出來了。&rdo;
聽了這話，曹玉武不屑的撇撇嘴，&ldo;那是我運氣好。&rdo;
&ldo;運氣？&rdo;曹玉文被氣笑了，他認真地說，&ldo;哥，這世上沒有運氣二字，起碼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講，沒半點虛的。你覺得我昧良心，但我告訴你，你的事兒我費心費力，費錢費人情，我不用你還，但我不是沒心沒肺的傻子，不止你會傷心的，我也會傷心的。&rdo;
曹玉武哼了一句，&ldo;誰知道是真是假？既然都傷心，分啊，幹嘛不分？&rdo;他指著門說，&ldo;出去住啊，我是老大，咱媽我養了十二年了，以後照樣養著，你也結婚了，又有錢，早該出去了，趕快走！&rdo;
&ldo;要走也是你走！&rdo;老太太突然插了句話，屋子裡立刻靜了下來，老太太顫抖著指著他，&ldo;你……你怎麼這麼混不吝啊。怪不得會讓劉會亮糊弄了，我管不了你了，我也不跟著你，我怕我活不長！你要分就分吧，你搬出去。反正之前也說好了。&rdo;
曹玉武愣那兒了，有些不可思議的衝著他媽說，&ldo;媽，我又沒跟羅小梅結婚，為什麼還是我搬出去？我是老大，誰家房產不是老大的，憑什麼啊？&rdo;
他說著，老太太已經不想聽了，叫了聲曹飛，&ldo;飛飛，扶著奶奶睡覺，奶身體疼。&rdo;曹飛連忙去扶了老太太到床上去坐著，跟沒瞧見他爹似得，又是替老太太拖鞋，又是扯被子，又是跑腿拿水拿藥，殷勤得不得了，看著曹玉武臉色越來越難看。
曹飛拿著杯子從他面前過，曹玉武一腳就踹了上去。曹飛才十歲，腿細的跟個麻桿似得，哪裡受得住，只聽砰的一聲，人就撲在了水泥地上，曹玉武指桑罵槐地說，&ldo;呵，連你小子也敢看不上你爹了，我進門你還沒叫聲爸吧，怎麼，看你叔有錢，想給他當兒子了，晚了。你運氣不好，投生到我這兒了，我告訴你，我再差也是你老子，無視我，你憑什麼？！&rdo;
那下顯然摔的不輕，曹飛撲在地上半天沒起來。曹玉武還不休不止，抓著他的領子要打人，曹玉文跟著上去拉，卻不是曹玉武的對手，曹玉武還扯，&ldo;我管兒子你管得著嗎？放開，我教訓不了你，我還教訓不了個小崽子，我讓你目中無人，我讓你不知道老幼尊卑，我讓你……&rdo;
只聽得砰地一聲響，曹玉武那句話還沒說出口，就晃悠悠的倒地了，一家人都靜了，許樂站在他和曹飛的寫字檯上，將手縮了回去。他衝著曹玉文說，&ldo;乾爸，爸，血……曹飛的血……&rdo;
幾個人這才看見，被扯著的曹飛前襟上全都是血，黑妹尖叫一聲就撲了過來，在他滿身看，老太太也坐了起來，叫著，&ldo;瞧瞧是碰到哪裡了。別擱著血管了。&rdo;曹飛深深地看了站在桌子上的許樂一眼，這才躲開了黑妹的手，淡漠的說，&ldo;沒事，玻璃碴子割著手了。包包就行。&rdo;
黑妹抹了把眼淚，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