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才有用,明年就說要給五阿哥選福晉了,一年一年,扎眼就過去了。”
與此同時,嵐琪端坐在啟祥宮暖閣中,門前簾子打起,太醫進來屈膝稟告王常在的病況,果然是因惡露未排乾淨而引起發燒,並非綠珠揣測的那般王常在故意折騰,太醫說若是一直不見好也很危險,這些日子且要小心照看的。
嵐琪聽著太醫的話,不經意瞥見僖嬪哆嗦了一下,她臉色蒼白,似乎努力做出鎮定的模樣,反常的舉止委實惹人懷疑,嵐琪冷不丁問了聲:“你怎麼了?”
僖嬪一驚,抬手想扶住邊上的茶几,順勢就把茶杯推在了地上,瓷器碎裂的聲響十分刺耳,太醫有些不知所措,只聽德妃娘娘吩咐:“好生照顧,皇上就快謁陵歸來,王常在一向受寵,若是有什麼閃失,你們賠不起。”
太醫連連叩首答應,待退下後,嵐琪讓宮女們都離開,要綠珠守在門前別叫閒雜人等靠近,僖嬪見這架勢,慌得不敢抬頭看人,嵐琪則冷聲道:“沒有別人了,有什麼話現在說還來得及。”
僖嬪顫巍巍抬起雙眼,口中囁嚅:“德妃娘娘……”
嵐琪眼中含怒,直直盯著她問:“她分娩順利,沒傷太大的元氣,你給她吃什麼了,會無法排盡惡露?”
550親孃的賢德之名(二更到
僖嬪緊緊咬唇,撇過臉不敢看德妃的眼睛,可是身子卻一點點軟下來,又聽德妃說:“等皇上再來問你為什麼,可就沒這麼好的耐性。”她身子一抽搐,終於順著椅子滑下來,狼狽地跌倒在了地上。
“娘娘,臣妾是鬼迷了心竅,娘娘……”僖嬪伏地哭泣,口齒不清難成言語,嵐琪聽得很不耐煩,但這事兒急不來,僖嬪不開口她就不會知道真相,唯有努力耐下性子,等她哭得停當。
僖嬪本以為她哭得可憐,德妃會說幾句安撫的話,可人家就冷冷地坐在一旁看她哭,她本就沒多少眼淚,再也裝不下去,只能抽噎了兩聲道:“臣妾沒有給王常在吃什麼,只是把那些助益惡露排出的藥換成了普通的滋補藥而已。”
“而已?”嵐琪怒然,斥責僖嬪,“既然你知道去做這樣的事,就一定明白會帶來什麼結果,如此愚蠢惡毒,現在還輕描淡寫地覺得不會有什麼事?她若出了事,皇上會不把啟祥宮上下查明白,你以為自己能逃得開?現在不過聽太醫說幾句話你就在我面前露出馬腳,你能抗得過皇上問幾句?”
僖嬪被嚇得臉色蒼白,語無倫次地說:“臣妾只是、只是想讓她不如從前好,把身子耗虛了,再也不能作威作福,臣妾會好好撫養十五阿哥。”
“皇上既然說好了,不論皇子公主都留在啟祥宮讓你撫養,你還要爭什麼,十五阿哥已經是你名下的孩子。”嵐琪嘆息著,“你還有什麼不知足,非要置她於死地?”
僖嬪哀聲道:“難道娘娘不知王氏是什麼品格的人,她才是這啟祥宮裡的主子,十五阿哥說是養在臣妾膝下,她身子好了一定容不得臣妾照顧孩子,萬一孩子有什麼閃失,她都能要了臣妾的命。”
嵐琪皺眉道:“所以你想把十五阿哥完全佔為己有?”
僖嬪恨極了,捂臉哭道:“她死了才好,死了才好。”
“昔日你若善待她,何來今日這些顧慮,我看她也未必敢對你不敬或施惡,是你自己心魔作祟罷。”嵐琪長長一嘆,“可她若因此一命嗚呼,你以為自己就真的能留下十五阿哥?”
僖嬪疲軟不堪,伏在地上哀求:“若是王常在的身子能好起來,娘娘可否看在臣妾在宮裡二十來年的份上,饒恕臣妾一回?”
論年紀,僖嬪還比嵐琪大幾歲,妃位和嬪位雖只一階之差,尊卑卻差了很多,更何況如今嵐琪協理六宮,幾乎已算得四妃之首,僖嬪在她面前低眉順眼並不稀奇。而嵐琪並非刻薄之人,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