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五顏六色的光芒,掩蓋不了女人身上奪目的色彩。彷彿站在花叢中的仙子,一切綻放都是在為她的美麗點綴。
“你或許不能理解,明明守護著無數的世界,卻只能被困在一條條甬道中的無助。”輕柔的語言宛如微風拂過琴絃,她邁著步子,將手伸進彩虹甬道的牆壁,劃過的地方就像七彩的河流,盪漾著層層斑斕的波紋。
華美的長裙勾勒出女人的身材,裙襬放射出著的七色光芒,宛如是煙火在不斷炸裂。
男人望著她背影,半晌沒能回過神來。
按理說,在一幅色彩斑斕的畫卷中,這位同樣色彩斑斕的女人,應該與畫卷融為一體才對。
可男人的視線,卻始終無法離開她一會,只因她緩慢而自信的步履,一步步,都像踩在男人的心尖上。
“我喜歡你。”男人的聲音很低,低的連他自己也不確定是否真的說出口了,就像是從心底流瀉出的一股暗流。
但女人,卻停下了腳步。
伴隨著心中的驚訝和困惑,女人還是面帶笑容地迴轉過身來,彩虹牆壁中的手抽離而出,彷彿在腰間抹出了一道七色的水彩。
她一拳輕錘在男人的肩膀上,笑眯眯地說:“沈毅,你這玩笑開太過了吧?”
“我沒開玩笑!”沈毅一把抓住了她伸出來的手,餘光看著她雙肩上還在搖晃著的七色馬尾,視線卻集中在女人半張著的深粉紅唇上。
女人伸出的手掌,就像一面柔軟的牆壁,擋住了沈毅迅速湊過來的臉,方曉玲感受著掌心的溼潤,緩緩蹙下了眉頭,“紅蓮!”
沈毅瞬間驚坐起身,雙手胡亂地撫摸著自己的面龐,夢中火辣辣的燙傷感似乎還沒有消失,就像無數的蜜蜂蜇在了臉上。
這麼多年過去了,沈毅還是會時常做這個夢,每次驚醒後,他都能身臨其境般感受到滿臉的刺痛。
但他還是在每次入睡之前,都期待著這個夢,期待著……或許夢境的最後,能換一個結果。
“好奇怪,這次疼得時間好久,感覺臉被什麼給砸了似的?”沈毅揉著臉,突然看到床邊坐著的一個女人,嚇得他大呼一聲,捂著自己的心臟,“你幹嘛?!”
“你睡得也太死了吧?”薇狸甩動著手腕,又一把將沈毅的被子扯到地上,“趕緊起來,出大事了!”
“你……大姐,你不是已經回塔內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啊?”沈毅無奈地捂著自己的腦袋,“你知道冰魄大陸現在是什麼時辰嗎?上輩子我到底欠你什麼了?”
“你就別發牢騷了,真出事了!”薇狸急得直跺腳,“導師被立案調查了,就在半小時前,塔內已經成立了s級專項小組,是專門針對她的!”
“s級?”沈毅瞪大了雙眼,不可置通道,“最少五十人的規模,成員最低也是五階穿越者,只針對她一個人?”
“不不不,我怎麼跟你說呢?!”薇狸都要急哭了,“這個事情說起來很複雜。”
“你先別慌,薇狸,你只需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塔內現在知不知道方曉玲就在冰魄大陸?”
“目前不知道,但是塔內這次很認真!”薇狸很想立刻做些什麼,可現在卻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只能來回邁著步子,“這個案子還涉及到一個名叫羅蘭的穿越者,但是大資料顯示她已經魂飛魄散了。”
“魂飛魄散?”沈毅瞬間就聯想到了一種可能,“該不會是做任務的途中靈魂脫離宿體了吧?”
“嗯。”
“切。”沈毅不屑地哼了一聲,“那也太蠢了,是零階吧?不是有保底的三次復活嗎?也用光了?”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那個叫羅蘭的穿越者,在塔內監管層是也小有名氣的存在,因為她曾在16歲時,親手殺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