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的眼睛竟漸漸有些紅潤了。
逸塵看得不禁有些感動,心道這時間畢竟還是有懂自己的人。
“呵,有什麼好難過的呢,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他開懷大笑道,“有吃有喝,還能自由自在地睡覺,簡直就是休假了!你是太年輕了,動不動就哭鼻子可不行!”
鐵製的囚車高達三米,被囚於此中的逸塵雙手雙腳都被繩索吊著,呈大字醒懸空在囚車之中,而那腦袋又被卡在車頂的上部,車子每朝前行駛一步他的脖子就會被堅硬的囚車給壓上一下,生生的折磨又如何算得上是好?!
聽著逸塵安慰自己的話,士兵的眼淚頓時就下來了,他剛想上前為逸塵擦去因為太陽直照而流出的汗水,卻不料一根快速而來的皮鞭狠狠地抽在了自己的臉上。
“你在幹什麼?!”監軍怒不可遏地掉轉了腦袋,手中的皮鞭被揮舞得咧咧作響,“身為一名士兵你竟然會為一名囚犯去擦汗,難道你不知道軍人的尊嚴麼?!”
臉上火辣辣地疼著,士兵仇恨的眼睛直視著監軍,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嘿嘿,你不服麼?”監軍冷笑著,手上的皮鞭再次甩出,再一次狠狠地打在了士兵的臉上,而後者則在一鞭之威下重重地摔了下去!
車隊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走向了那名士兵摔倒的地方,一個個都怒視著監軍。
“我告訴你,軍人的天職是服從!”監軍絲毫不關心他是否受傷,更不在意這些士兵仇恨的眼神,而是冷冷地走到了逸塵的面前,就彷彿是在對他說話一樣繼續說道,“你在我眼中跟一件武器並無任何的區別,如果用得不順手我完全可以把你丟進鍋爐裡化鐵重新鑄造了!還有你們,你們全都是我神族的軍人,假如你們不聽話,那下一個被我這鞭子抽到的人就會是你們!”
那受傷計程車兵在戰友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他顫顫巍巍地走到逸塵的面前,強壓著心中的怒氣站到了一旁,不曾說話。
監軍對此似乎並不滿意,他圍著逸塵的囚車來回走動,然後又伸手摸了摸頭上的一片斷髮像是被它給激怒了。
“逸塵啊逸塵,你先前不是很能麼,現在不還是乖乖地成了本大人的階下之囚?!”他一面說著,一面將鞭子揮得“噼噼”作響,“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你身上現在所揹負的罪名任何一個都足以讓你滅門!你不是很牛嗎,牛就把這囚車給掙脫了出來跟我戰鬥啊!”
見逸塵不為所動,監軍不由瘋狂大笑:“哈哈,想不到威名顯赫的逸塵將軍竟也有甘當縮頭烏龜的一天,真是笑死我了!”
逸塵依舊不為所動,但負責押送他計程車兵們卻忍不下去了——他們都是逸塵的部下,更是曾經與他同生共死的兄弟,如今又怎麼忍心看他受別人的侮辱?!
受傷計程車兵血紅了眼,盯著狂笑的監軍低沉著聲音說道:“將軍,下令戰鬥吧!”
“將軍,戰鬥吧!”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滿眼都是雪恥的殺戮,他們同樣低沉著說道,“將軍,請允許我們戰鬥吧!”
逸塵沉默不語,看著數百雙憤怒的眼睛沒說一句話。
“將軍,他打我罵我我不在乎,因為他說的沒錯,我的確只是一件部隊的武器而已。”鮮血流滿了臉,但那受傷計程車兵卻不曾去擦拭,他只是滿懷希望地看著逸塵將手中的武器握得緊緊的,“但他侮辱您,不行!我和我的兄弟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侮辱到您的聲譽——哪怕拼上這條命我們也決不允許任何人踩在您的頭上!”
“喲,小兵發飆?”監軍再次大笑,“放心吧,就你們的逸塵將軍就算我潑了盆屎在他的頭上他都不會多說什麼的,人家識時務嘛,怎麼可能像你們這群愣頭青這樣動不動就想打打殺殺呢?”
士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