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起面前的這個年輕人,“自由確實是個好東西,可是這世界上能有誰會有真正的自由呢?我想您一定有話要對我說,自從我們剛才見面以來似乎您就一直在有意無意地暗示我一些東西,我說的對麼?”
覺非不答反問說:“不知會主對建野城的‘天降異象’有什麼看法呢?”
“平旋跟我提過這個,我知道那全都是您在救護他時對抗獸王東護法紫氣的靈弒術所產生的現象。”
覺非點頭表示同意,接著又問道:“會主果然明察秋毫,但除此之外呢,除此之外會主可想到了別的什麼?”
憐荷不語,盯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覺非整理了一下思路,侃侃而言道:“雖然比起您來我對獸人一族不甚瞭解,不過就依此行的所見所聞而言,我以為獸人是比較迷信的。出遠門必先求平安、久旱必祈上蒼降雨、婚嫁必先選吉祥日——獸人的這些作為我相信會主您比我清楚許多。就說幾天前我在對抗紫氣時所產生的異象吧,您知道這不過只是魔法相互對抗所產生的必然‘副作用’,但普通老百姓們卻不這麼想。他們認為這是老天發怒了,老天在因為某些獸人的所作所為發怒了,降下火雨是為了懲罰他們!”
說到這裡,覺非停住了,試探性地看著憐荷。
“呵呵,有意思!”憐荷對他所說的話不置可否,而是笑道,“你繼續說說看。”
“既然會主讓我繼續說,那我也就不客氣了!他們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們當然不能稱之為愚昧,但迷信卻是一定的了。自古以來所有的統治者所採取的統治方法幾乎都是愚民政策——這是他們制勝的法寶,但反過來說也是他們的死穴所在。因此那些起義的領袖往往會藉助這個‘法寶’反過來倒打統治者一頓,從而推翻他們的統治!就像這一次的所謂異象,如果有心人藉此利用一番,那麼……”
“那麼怎樣?”
覺非苦著臉說:“我想以會主的聰明睿智必定已經知道了一切,您又何必再為難我呢?”
“不錯,這些我自然都已經知道。”憐荷語聲一頓,注視著覺非的眼睛說,“我只是不知道您為何要對我說這些,這於我於您又有何干?”
覺非暗吐舌頭,心道這女人還真是難對付。
“於您——”他的神情很嚴肅,嚴肅到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半獸人飽受獸王欺凌,直到此刻都必須活在陰暗之中見不得人,我想改變這樣的現狀是您成立二分之一工會的初衷對嗎?但是消極的等待必然是不能滿足您的這一初衷的,與其等待獸王的善心大發倒不如主動去爭取堂堂正正活著的權力!於我嘛……您該知道獸人大軍此刻入侵的是哪裡吧,身為人族的一員我有責任與義務盡一切努力包圍自己的母族!”
“不錯,說得很有道理。”憐荷忽然話鋒一轉,說,“那您的意思就是要讓我二分之一工會為您做先驅者,等到我獸人國度混亂不堪的時候您再舉兵而下一舉將我獸人滅了族?”
“要滅獸人一族未必需要這麼麻煩!”覺非忽然哈哈大笑說,“如果我有心想要滅了獸人整個種族那根本就沒必要跟您談論剛才的話題!”
“那我可就不明白了,您倒說說您所圖的究竟是什麼。”
覺非沒料到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憐荷竟還如此好說話,他不禁一愣:“如果說我沒有什麼企圖那是假的,但我所圖的也未必是您所能相信的。”
“但說無妨。”
“我只是不忍有太多的生靈因為戰爭而塗炭,夠了,雙方戰死的人已經很夠了!”
“是個好介面,”憐荷接著說,“不過我同意你所說的,戰死的人的確已經太多了。”
“所以我才需要您的合作!”覺非目光拳拳,“如果沒有您的合作,那這場戰爭所需要持續的時間就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