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笑,巴結地說:“哪兒會呢,我可一向是遵紀守法的人,這種事是想也不敢想的。”
夕櫻掃視了他一遍他狼狽的手下,不在說話徑直走到了覺非的面前,留下他不尷不尬地站在了門口。
“真是對不住了,”夕櫻對著覺非三人緩施一禮歉意地說,“因為上次逛街的時候喜歡上了這裡的一柄短劍,叫作‘玫瑰之吻’……呵,多浪漫的名字,讓人一下子就記住了!所以跟他聊天的時候就不自覺地提起了,誰料他……”
他,自然是指那華服少年了。
楚辭以生意人的姿態接下了話,奉承地說道,“能蒙宰相千金垂青這是小店莫大的榮幸!要是早一天知道小姐您這麼喜歡那把短劍,小老兒必定獻到貴府了!”
“但是,”他話鋒一轉,“不巧的是,就在今天小老兒已經把它贈送給了他人,真是不巧得很啊!”
他沒說這“他人”是誰,就是為了保護覺非不受到傷害。
覺非現在也開始明白事態的嚴重了,對方可是當朝一品大員的千金啊,自己一個老百姓怎麼可能跟她鬥呢?但事已至此也就沒什麼可逃避的了,更何況眼前的她給自己有著莫大的好感,憑直覺的就認為她不是壞人,於是他站了出來。
“老人家把劍送給了我,我又把它送給了我的表妹。相信小姐也不會奪人所愛吧?”
這句話說得並不好,無形之中就把眼前的人給得罪了。
夕櫻似乎沒感覺到他話裡的刺,兀自說道,“哎,真遺憾!人家從來就沒見過那麼特別的劍……肯定很值錢呢!”
“值錢?”她的話令覺非一方的三個人大跌眼鏡,堂堂亞拉宰相的女兒竟然會把一柄寶劍跟“值錢”掛上鉤!
“呵呵,是很遺憾很遺憾……那麼精緻的劍做定情信物再好不過了!”
覺非的眼睛有意無意地朝華服少年瞟去——原來他在吃醋?怪了,他吃的哪門子醋!
但這話到了卡布衣的耳朵裡可就完全變了樣,她甜蜜的小腦袋裡現在想的是既然覺非哥哥都說是定情信物了,現在他把劍送給了我那是不是在向我暗示什麼呢?
好羞人……
時常以潑辣姿態露面的她竟也臉紅了。
“定情信物?”夕櫻誇張地大叫道,“人家才十六歲耶,沒吃夠零食沒逛夠街沒貪夠錢……那個,沒賺夠錢怎麼可能定情呢?”
這宰相千金不會是假冒的吧,沒貪夠錢?正在卡布衣為兩個人的對話而感到腦袋缺氧的時候她又聽到了一句更離譜的話。
“嘿嘿……既然如此不如讓我打造一柄短劍送給小妹妹你吧?”
剛說了什麼定情信物,現在又突然從嘴裡冒出個“小妹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里面有鬼!
難道世風日下到連覺非…夜也要做花痴?子夜枯燈無語……
華服少年一聽火大了,怒斥道:“你是什麼東西?就你那點貨也配送我們夕櫻小姐,別說笑了,堂堂的夕櫻小姐是看不上的!”
覺非一正色,走到他面前很嚴肅的對他說:“我糾正你幾點錯誤:首先,我不認為自己是個東西,所以也請你不要用‘東西’二字做我的字尾,如果你有這方面的想法,我不介意你稱呼自己為東西;其次,正所謂‘千里送鵝毛,禮輕情義重’,送人東西不是看它本身有多大的價值,最重要的是那份情;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的實力我認為還沒到呵斥我的境界。懂了麼?”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既巧妙地迴避了‘什麼東西’這個令人不好作答的話題,又適當地對其做了“反攻”。
覺非越來越會說話了!
少年被氣得狂燥不安,臉上的紅色很快蔓延到了眼睛,一雙不是因為缺乏睡眠而佈滿血絲的眼睛怎麼說都是值得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