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毛,想著我再這麼磨磨蹭蹭下去就得當場完蛋,於是我說:“我我我肚子疼,不能上路,要好好休息。”
“肚子疼?”他重複了我的話,又細細看了我的臉色瞭然地說,“我們找間客棧吧。反正那馬兒和驢子都還沒帶走。”
對哦,我們家小紅(就是那驢子)和我們家小白(就是那白馬)還被我扔在原先那家客棧不管不顧呢。
想到自己丟三落四我有點尷尬然後跟上他的腳步,順便默默為自己哀悼。
為毛哀悼,為毛哀悼?
我痛經吶,每一次不痛得老孃我死去活來它是不會罷休的。所以我想到這個非常無奈的事情就很傷痛,為毛我會遇到如此BT的作者,人家穿越女主不是不拉屎不蹲坑成天勾引皇帝王爺無比風光的嗎?為毛到了我這又是吐血又是痛經,這不是虐戀情深的戲碼啊~
不過,抱怨歸抱怨,該痛還是會痛。到了客棧,依舊是見錢眼開格外熱情的客棧老闆,依舊是那兩間實際上相隔很遠很遠的上房。我連滾帶爬地橫在了床上,試圖自我催眠,我不痛我不痛我真的不痛。
剛才,我已經偷偷吩咐店小二去給我買點棉花買點上好紗布,現在就等著他回來了。當然如果他要再不回來,我這裡就要血流成河,橫屍當場了。
還好,店小二收了我銀子,辦事比較牢靠。給我找來了足夠的棉花和布。我忍住腹部一陣一陣的抽痛爬下床,然後用我僅有的針線水平開始縫起來。
這時,大帥哥在門口敲門。
我扶著腰去給他開門,結果一開門就看到他手上端著一碗藥,看起來顏色十分可怕。
我讓他進來,有點忐忑地盯著他手上的藥碗。
他乾脆遞到我面前,“喝了它。”
我苦著臉,“可不可以不喝,沒用的,我痛很多年了,習慣了。”
“不喝?”他微微抬起音調,聲音冷冷的。
我感覺背後一陣寒風吹過,小心臟拔涼拔涼的。念想啊念想,不要忘記人家是黃藥師,關心你是給你面子,人家哪天不爽了搞不好神手一抬你就得被扔到大海里喂鯊魚!
於是,我就喝了。總而言之,苦,比我這輩子吃的任何藥都苦,當然我以前吃的藥都是有糖衣,所以我很懷疑這藥湯裡有黃蓮。
大概是看我喝藥表情太好玩,他就一臉好笑地看著我,末了說道,“又不是讓你喝毒藥,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我喪氣地低頭,“我討厭喝藥。”
他微微笑著搖搖頭,不再多提。然後他把視線轉移到我的棉花上問,“這是要做什麼?”
我嘴巴里都是藥味,該痛的地方還是痛得要死,我有氣無力地答道,“我在做,七度空間,少女系列。”
他抽了抽嘴角重複,“少女系列?”
我嚴肅地點頭,“七度空間少女系列,怎麼舒服怎麼動。”
他沒聽懂,只是笑著無奈地搖搖頭,“念兒,你為什麼這麼有趣?”
我沒力氣笑,但心裡挺甜,“那當然。”
他揉揉我的頭髮,說,“好好休息吧,什麼時候好全了我們便上路。”
怎麼說,這個語氣,好溫柔。
真的,即使我現在痛得要死還是倒吸一口涼氣,心被他說得有點麻。
然後他便關門出去了。
我趴回桌子上繼續做我的七度空間少女系列。
然而,這就夠了嗎?
不夠的,我還需要,月月×牌痛經寶顆粒!(我不是在打廣告)
最後,夜很深很深了,我在床上滾來滾去痛得死去活來,腦海裡不停回放著三個女娃兒人手一個杯子一臉幸福地說,“熱熱的,暖暖的,內個不痛,月月輕鬆!”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