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現在戰鬥要開始了,請大家屛住呼吸——”主持者總算停止了他的表演。
一陣鼓聲響起,原本阻擋在角鬥士們面前的光牆漸漸消失了。
幾乎在一瞬間,對面的六個角鬥士分成三組互相靠近。:這些全都是常年混跡於角鬥場的人,所以他們都會和實力相近的人組成臨時的隊伍。按照慣例,兩支較弱的隊伍會聯手對付最強的那支隊伍。
沒人在意七號,因為他是一個新人,新人往往代表著弱小,但是這一切馬上就改變了。
緊挨著七號的那兩個人突然化作一陣白光,他們的虛影在白光中升起,轉瞬間飛散,而他們的身體則倒在沙地上。
他們的身上都只有一處致命的傷口,一個在左耳的下方,飛刀直接洞穿那裡,插入了大腦。另外一個在脖頸,一側的頸動脈被割斷。
兩個人就這麼死了,開場不過幾秒,他們就被幹掉了。
不管是場上的角鬥士還是觀眾席上的那些人,全都沒有看清楚兩個人是怎麼死的。
著塊戰鬥區長三百米,寬兩百七十米,角鬥士們站立的位置全都相隔百米左右。能夠隔著這麼遠殺人,只有弓箭手和魔法師,但是場上沒有一個人拿著弓箭或者法杖。
突然又是一道白光閃過。這一次終於有人看清了,殺人的是不被任何人看好的七號。
那個新人是個暗器高手。
好可怕的暗器。
我下錯注了,如果下在他身上的話……
看臺上頓時亂成一片,來這裡的人全都是為了尋求刺激,而最大的刺激是意外。
在場上,剩下的那三個角鬥士顯然也知道碰上高手,三個人交換了一下眼色,立刻聚攏在一起。
聯手幹掉最強者,是角鬥士場上獲取勝利的竅門。
七號不疾不徐的走著,他的腳步很輕,踩在沙地上連一個腳印都不留下,但是給人的感覺卻異常沉穩。
那被封印的武者之魂似乎漸漸性的甦醒了過來。他變得越來越冷,越來越陰森,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恐怖的資訊,那不是殺氣,殺氣是有針對性的,而這股氣息給人的感覺就是死亡和毀滅。剩下的三個角鬥士一步步的後退著,他們承受不住這種充滿肅殺的死亡氣息。
看臺上也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被逼得發不出聲音。
此刻感覺最難受的就是尼斯,他比任何人離得都近,這股死亡氣息直接紫繞在他的身上,衝擊著他的意識。別人還能躲,他卻連躲都躲不了。
他的收穫同樣也不小,親眼看著武者之魂如何殺戮,和從武者之魂的零碎記懷之中看到的戰鬥場面完全無法相比。
此刻的每一次出手,對他來說都是如此清晰,連武者之魂出手前那一瞬間的判斷,出手時對力量的把握,甚至包括每一塊肌肉的爆發力,都清楚映進了他的腦海裡。
這一切都是那些破碎的記憶裡所沒有的。
與此同時,透過武者之魂那冰冷的目光,他看到了無數破綻,他的敵人一舉一動全都是破綻,舉手抬足間就又露出一大堆破綻。即便只是站在那裡不動,他們的每一次呼吸都會造成數是處破綻,而破綻最多的就是眨眼的一剎那。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殺人是如此簡單。K尼斯的耳邊響超了賽門老人的話:“超階並不是終點,那只是一個開始。”
突然,他心頭一動,他感覺武者之魂要出手了。
果然下一瞬間,兩道白光徐徐升起。
就在剛才一剎那,這兩個人同時眨了一下眼皮,然後,兩把飛刀就釘在他們的咽喉上,鋒利的刀刃切斷了氣管。武者之魂擲出飛刀的手法很普通,飛刀出手之後沒有任何變化,只有快和精準,似是飛刀在他手裡卻成了死亡的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