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克百無聊賴地翻動著燒叉,說到:“戰功的記錄已經出來了,剛才我和殿下去大營時順便問了一下,想知道我們和那幫人的比賽到底誰贏。”
“不會是我們輸了吧?”
伊斯特問道。
“他們告訴我,大部分戰功都已經算清楚了,但是有一小部分還沒有完成,而我們的戰功就在還沒完成的一小部分裡。”
路克的訊息還不至於壞到那個地步。
“這種鬼話誰會相信?”
帕爾姆罵了起來。
伊斯特和尼斯相視一笑,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可以猜到,肯定又是他們贏了,所以腓特烈公爵身邊的人才玩這種花樣。
勝負其實在開戰之初就已經確定。
和他們競爭的那支隊伍一上場就被拆開,最強的那個人被封為騎士,扔進前鋒的陣列裡。
這樣的安排恐怕是腓特烈公爵私心作祟,因為前鋒的成員,計算戰功時有額外加成。
但是這偏偏證明腓特烈公爵是一個草包,他根本沒想到剩下的人。
任何一支隊伍的戰術,都是圍繞著最強的人制定,就如同車輪必須繞著車軸轉,現在車軸沒了,車輪那裡轉的起來?
一旦想清楚這些,兩個人便知道,就算去問,肯定也不會有結果,因為這件事十有八九是公爵授意的。
總所周知,腓特烈公爵大人最在意他的面子。
“公爵是不會道歉的,只能由我說一聲抱歉了。”
王子殿下這一次並非刻意示好。
說實話,有腓特烈公爵這樣的親戚,確實讓人覺得很丟臉。
最讓人丟臉的是,那位公爵本人從來沒意識到丟臉,這就像個駝背的人,為了掩飾自己的殘疾,卻拼命往背上貼金箔,反而讓人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個畸形的後背上。
“這和您又沒什麼關係。”
路克連忙說道。
王子並不想在這件事繼續糾纏下去,他順口說道:“這還得感謝你們,你們打造戰甲的新技術確實不錯,我手下計程車兵幾乎沒有損失。”
他的感謝確實充滿真誠。
那些士兵名義上是他的手下,實際上是施蒂利亞公爵的人馬,施蒂利亞公爵不方便出面,又不想惹腦哈斯家族當代的掌控者,所以採用這樣隱晦的做法。
這樣一來,大家的面子上都還過得去,卻讓王子感到為難,上了戰場後,他指揮得相當小心。
這就是在夾縫中求生存的小國悲哀。
“幫您也是在幫我們自己,剛才您那兩位扈從至少救了我們三次。”
路克說出這句話,多少有點客氣的意思,他們的戰鬥節奏把握得很不錯,即使沒有那兩個人,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不過正因為有這兩個人的壓陣,他們才能放開手腳戰鬥,獲得如此的戰功,所以路克的感激之情倒是沒有半分虛假。
“我現在更是期待新式戰甲了,真希望這場戰爭早點結束。我的腦子裡面已經有想法了。”
尼斯插嘴道,他不想聽路克和菲利普王子繼續互相感謝,這種客套話實在是太沒有營養了,不但無助於拉近彼此的距離,時間長了,反而會造成隔閡。在他看來,拉近距離的最簡單辦法就是合作,而合作的前提就是擁有共同的利益。
果然,他一提起新式戰甲,立刻引起王子的興趣:“已經有想法了?說說看。”
“不是什麼新花樣,我只是覺得,想要提高防護力,最好恢復到古老的整體式板甲,用一塊鋼板護住身體。”
尼斯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過年的那段時間,他一直在研究著戰爭史。
他發現,戰爭一直是防禦、進攻、機動力這三方面交替著佔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