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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昨天為了讓主教大人住進來,整個房間被仔仔細細清掃了一遍,尼斯甚至命令僕人們把地板、樓梯、窗臺之類的地方全都打了一層蠟。
在外人看來,尼斯是借題發揮,故意折騰那些背叛過他的僕人,除此之外,也有一些拍主教大人馬屁的意思。沒人想到,他其實是為了銷燬痕跡。
樓上有兩間臥室,一間書房和一間小休息室。那個修士搶先站在其中一間臥室的門口。
“昨天晚上主教大人就是睡在這裡,他已經把所有的角落都搜過一遍了,絕對沒有任何一絲嫌疑。”
修士不讓他們進去是因為裡面有一個女人。
這種事在教會里已經司空見慣,但是被當眾揭破的話,畢竟不怎麼光彩。更何況,除了那個女人之外,被教會追索回來的珠寶和綢緞,及其它一些値錢物品,此刻就堆在臥室裡面,任由那個女人賞玩。這種事也見不得光。
兩個士兵非常知趣,再說,他們也不認為逃脫的聖殿騎士團餘孽會躲在主教的臥室裡。
既然這個房間不能搜査,他們就捜查另外兩個房間去了。兩個士兵並不知道,在那間臥室裡有一個閣樓,裡面就沾染著他們正在搜尋的逃犯的氣息。尼斯能夠找藉口把其它地方的氣息全都抹除乾淨,但是天花板和閣樓上卻做不到,他總不可能讓人在天花板上打蠟。
修士知道閣樓的存在,這種簡單的密室根本逃不過神術的搜尋。他上去檢査過,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至於有這麼一個密室並沒什麼好奇怪的,只要稍微有點錢的家庭,就會造一間密室,用來放值錢錢或者重要的東西。更何況,在他看來,這個閣樓根本算不上隱密。唯一可能暴露的地方被矇混了過去,其它地方自然沒任何問題。救了老人之後,尼斯只上過一次閣樓,這中間經過了廚房、大廳、樓梯和那間臥室,其它地方根本沒去過。
房子裡面一無所獲,兩個士兵牽著狗從廚房的門進了院子,後院就只有馬廄和釀酒作坊。
馬廄裡面已經不像原來那樣空空如也,多了四匹馬和一輛馬車。那條狗衝到馬廄裡,圍著馬車嗅了嗅,然後一陣狂吠,它嗅到了正在尋找的氣味,那四匹馬的身上、還有馬車上全都有這種氣味。
那四匹馬看到這麼大一條狗靠近,本來就感覺不自在,此刻更是慌亂起來,它們亂踢亂叫著。
“退,退,退。”
牽著狗的那個士兵拚命想要把狗拉開。還沒等他把狗拉遠,就看到原本待在房子裡的修士怒氣衝衝地跑了過來。他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板著臉怒視著那兩個士兵。
兩個士兵已經被弄得神經過敏,他們根本沒注意那條狗的反應,以為是那四匹馬引起了狗的兇性。
到了這時候,他們也沒心思繼續捜査下去,反正這個馬廄也沒什麼秘密可言,上面就是一個頂棚,因為有些日子沒有修理,到處都可以看到縫隙,陽光從縫隙之中照射進來,下面就只有一個馬槽和幾根立柱,馬槽裡面倒著一些黑豆,連乾草堆都沒有。唯一能夠藏人的就只有那輛馬車。
兩個士兵當然知道馬車是誰的,逃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藏在裡面。現在只剩下釀酒作坊還沒有捜査。
一進作坊,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濃重的酒糟氣味,那條狗頓時打了個噴嚏,對於嗅覺靈敏的它們來說,這股強烈的味道讓它們感覺窒息。
這條几乎喪失了嗅覺的狗,茫然地在釀酒作坊裡面嗅來嗅去。不管它怎麼努力,鼻子裡面都是那種濃重的氣味。
老人早已經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地等候在那裡。尼斯也從房頂上爬了下來。
兩個士兵現在學乖了,乾脆對尼斯和老人視而不見。
昨天為了追索贓物,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