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女人倒也沒感覺不好意思,伍德和塔莫爾原本就是她們的同伴,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也沒少做那事,她們倆跟尼斯也有一腿。
尼斯的手裡有三件鎖鏈甲,他多穿了一件在身上,又把另外一件給了伍德。兩個男性隨從裡面,伍德的膽子更大,塔莫爾則顯得聽話一些,現在要生死相搏,自然是伍德比較有用。
“現在可以告訴你們我為什麼不擔心老鼠了。”
尼斯說著走進了河裡。
這條河很小,河水也很淺,他走到三分之一的地方,河水仍舊只到膝蓋。
他彎腰在河底掏了一把,然後拿著滿手的淤泥往身上塗抹。
“你們也一起來。”
尼斯對岸上的那四個人說道。
伍德和塔莫爾猶豫了一下,他們最終還是服從了命令,下了河,學著尼斯的樣子,從河底撈起淤泥,塗抹在身上。
莎爾拉和莉莉絲互相對望著,誰都不肯動。
女人天性愛美,對於這種髒兮兮的東西,本能有些抗拒。
“不想讓老鼠吃掉的話,就跟著我們一樣做。”
尼斯警告道,警告立刻發揮作用。
在生命和美之間,兩個女人很快做出選擇。
秋天的河水異常冰冷,淤泥很溼,很快五個人身上的衣服全都溼透了,但是為了活命,大家連寒冷都管不了了。
尼斯第一個上岸,他東張西望,一路走了幾百公尺,臉上才有了笑容。
只見他拔起了一小撮紫色的小花穗用雙手搓了搓,把花穗搓成粉末灑在身上。
那些是薰衣草。
用一層淤泥封住自身氣味,再用薰衣草加以掩飾,只要別離那些老鼠太近,絕對可以矇混過去。
這一招他原本是打算用來對付狗的。
當初遇到賽門老人的那幾天裡,最讓他提心吊膽的不是那位主教,也不是國王的騎士,而是那群兇猛異常的大狗,所以來阿德蒙特之後,他有事沒事就會蒐羅一些對付狗的辦法。
天漸漸暗了,四周的氣溫變得愈來愈低,河面上颳起一陣陣寒風,五個人提心吊膽地趴在河邊。
他們的身上披著用蘆葦葉編成的披風,倒也不覺得冷。
他們的腦袋上套著用剛剛割下來的柳條編成的頭盔,這比鐵頭盔要嚴實,連臉都遮蓋起來。
他們身上散發著的,全都是青草和各式各樣的花香。這是整整一個白天的收穫,現在別說是老鼠,就算是牽一群狗過來,也別想聞到他們的味道。
此刻,他們趴著的地方是一片厚密的蘆葦叢,中間的蘆葦都被壓平了,就像是網格狀的地板,頗有彈性,趴在上面倒也舒服,四周還有一層厚密的蘆葦擋著,那既是籬笆,可以把老鼠阻擋在外面,又是一道屏風,可以阻擋視線。
這五個人都知道,天一黑,老鼠就該出來了,果然沒有多久,四周就響起窸窸窣窣聲音。
莎爾拉和莉莉絲嚇得大氣都不敢喘,昨天晚上,她們是躲在庇護所裡,四周都擠滿人,還亮著一盞燈,所以她們還不是很害怕。現在四周一片漆黑,成群結隊的老鼠就在身畔,中間只隔著一叢蘆葦,她們自然害怕極了。
兩個男性隨從稍微好一些,他們對身上的鎖鏈甲有信心,不過他們同樣趴著不敢亂動。只有尼斯小心翼翼地撥開蘆葦叢,朝著外面張望著。
現在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多少還有一些亮光,所以他隱約可以看到外面有一大群老鼠正匆匆而過,這些老鼠顯然是趕去集合。
尼斯同樣也有些緊張,他的心已經提到喉嚨。幸好,他的擔憂沒有持續多久,他很快發現,那些老鼠似乎不太喜歡河邊,稍微一想,他就明白了。
老鼠雖然諳水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