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說最近都可以。”平說,“聽她們兒女說老太太每次被拉進搶救室搶救都會被活著推出來,每一次的搶救費都高的嚇人,所以才出這種下策。”
“在我回來家當天晚上,老太太又要被推進去搶救了,但誰都不想讓老太太受罪,所以放棄搶救讓老太太心跳自動停止。”平撓了撓有些油的頭髮,“他們要求我把喪事辦的排場大一點,我正為這事著急了,等下我去抽根菸。”
師父從口袋拿出一包煙朝著火車上的禁菸區走去,他消失在禁菸區門口後我拿出手機打給了我爸爸電話。
“喂!”
“怎麼才想起來給家裡打電話啊!你知不知道爸爸和你媽多擔心啊,你在宿遷那邊過得還習慣嗎?感冒沒有睡覺被子踩掉沒有?”他的話根本不像是一個父親該對兒子說的話。
“沒事,都挺好的,我在這邊一個星期都是住在太奶的老宅子裡。”我說。
“奧,那就好,要不要和你媽媽說話?”
“嗯!”電話那頭空了幾秒鐘,我其實是個很戀母的人,雖然住在這裡一週都沒有怎麼想起媽媽,但爸爸說出讓媽媽接電話的時候,我還感受良多。
“小威,你不在家裡媽媽心裡空嘮嘮的,你要是待不下去就回來吧。”媽媽說。
“媽,我都快二十歲的人了,別老幫我看的那麼小。”我說。
“你個小孩,不管你多大,在媽媽眼裡都是小孩,好了,長途話費挺貴的,咯就說這麼多吧。”媽媽的聲音好像有些顫抖,不知道她是不是激動的原因。
掛了電話,調出音樂戴上耳機,整個世界都是音樂。
從宿遷坐車到安徽大約花了一天的時間,從當天下午八點這樣出發坐9點的那班車,然後第二天六點半在安徽火車北站下車。
安徽的發展似乎比江蘇要好的多,從環境衛生就可以看出來,地面無比正解,而且空氣清新。
平帶著我坐地鐵朝著市區裡面進發,不知道到了哪裡,地鐵停住了。
他帶我朝著第一人民醫院走去,在醫院門口平給我錢買了兩份什麼都加的手抓餅:“楊威,到時候別亂吱聲。”
“我知道,你見我什麼時候搭茬過嗎?”我說。
平眼睛微閉,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髮:“咱們走吧。”
他帶我徑直走向醫院背陰的地方,在很遠的地方我就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淒涼,到了近前感覺更重了,見牌子上掛著一個牌子:太平間
醫院太平間第一次來,裡面並不像影視劇裡面橋段似得停滿了死屍,一兩個就算多了,不過停放屍體的鐵架床挺扎眼,上面落著白布。
“平大師。”在門口披麻戴孝的一箇中年婦女說到,“您來了,怎麼不打電話給我讓我老公接你?”
“不必了,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麻煩人。”平說到這側著頭看向裡面,“你們打算把老人家的遺體運回家?但是這種事沒人做過。”
“媽媽她應該不會加害我們的,她如果有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我們,因為我們這麼做也是……她一定也想回去看看家裡的。”她說著眼淚不由自主的留下來,“媽,女兒說的對不對。”她說著就朝著一個有人形凸起的鐵架床跑去,跪在地上,久久不願起來。
“人死不能復生,妹妹,你要這麼哭,媽媽她不會安心走的。”一旁跪在靈位前的謝頂中年男人說到。
婦女哭完,給大家做自我介紹:“大師,這是我弟弟,弟媳婦她在家打點東西沒來成,她等著把咱媽遺體拉回家。”
“這是我徒弟。”平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咱們叫殯儀館的人幫我們運一下?”婦女說。
“我還是不希望你們把老太太運回家。”平說,“老太太她好像是死於不明不白,這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