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信長。」愛花臉色微沉。
「桶狹間之戰,按我們日常出陣的經驗,此地難度等級一直維持在b級左右,一般出陣的話三天便能完成任務。」三日月沉吟「這樣算起來,鶴丸已經去了整整一週,這次他是單騎出陣,難度會上升些許,但這麼就都沒能回來,現在檢測器也發出了警告……」
「是出現『檢非違使』了。」愛花呼吸一滯。
真的遇到檢非違使的話,那鶴丸國永單騎幾乎沒有從容逃離的可能!
「不,只去一人,影響還沒有擴大到能吸引來檢非違使。」三日月稍作計算,道「最近時間溯行軍採取了一些不容易被覺察的伎倆,對某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事進行改動,從而引起蝴蝶效應改變人物的命運,我想,這一次他們恰巧猜中了一個關鍵性事件,導致影響擴大,鶴丸如今都無法應付。」
這麼嚴重的嗎?
「既然引發的歷史變更波動那麼大,三日月,你計算下,我們現在派付喪神去協助,引來檢非違使的機率是多少?」
「派遣一位的機率是10,兩位20,三位50,四位的話……100。」
聽到這個數字,不少刀劍男士已經開始議論了,這個增幅太冒險,自然是要選擇最少的支援人數,但人太少的話,能力不足,可能會令援軍也一併陷入僵局。
眾刀看著愛花,等待他們的審神者的選擇。
這種時刻,主公必須肩負起定奪大權。
少女站在地圖前,仰頭看著那明亮的畫面。
布武天下、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戰國時期。
她這一代人浸淫遊戲和動漫,只要聽到這些詞彙,都會心有感動,熱血沸騰。
童年被旁人視為異類、瘋子的織田信長,一直是後世敬仰又好奇的存在。
信長公會穿女裝跳舞,據說跳的還很好;信長公喜怒無常,會率兵踏平他老丈人的地盤,但卻依舊能和歸蝶夫人相敬如賓;信長公戰事如神,以千人之城剿滅今川義元四萬大軍,一戰成名從此躍為戰國數一數二的梟雄……
信長是怎樣的人,後世一在討論,卻總沒一個定數。
愛花玩《戰國無雙》《戰國basara》,裡面信長的形象都不一樣,她看過在場付喪神們的臉龐,其中宗三左文字、壓切長谷部、不動行光,都是見過信長的刀劍。
愛花注意到,列席末端,外婆和從者們倚在門邊,正看著議事廳裡的狀況,偶爾有付喪神看向她老人家,但名取薰均無視那些目光,只默然凝視自己。
三日月說,不能讓薰回本丸。
愛花知道,對方的潛臺詞是:你剛上任,還沒有站穩腳跟,沒有讓刀劍們徹底順服你的作為,這個時候把薰帶回去,對那些過分戀舊的付喪神來說,容易軍心不穩。
「三日月,你說的這是付喪神數量的機率,」愛花再看善於輔佐的刀劍男士,繼續問「假如審神者也去了呢?」
愛花看過帝王史,對於「御駕親徵」還是有概念的,「以萬乘之重,馭百萬之師,自然人心踴躍,爭效死功」;
審神者親臨戰場,這對付喪神們來說,無疑是振奮人心的事。
「主公和我等的體質不同,對時間溯行軍來說,更貼近那個時代的人們,反而不容易被注意到,」三日月冷靜分析「從以前的資料來看,審神者親臨戰場,引起檢非違使的機率不過1。」
「那就這麼定了。」愛花一聲令下「我也出陣,隨身攜帶兩振刀劍。」
眾刀齊齊屏住呼吸,等待審神者的點名。
「三日月宗近。」這個毫無懸念,對方資歷老,懂得多且善戰。
「不動行光。」
「欸,我?」短刀愣住,難以置信地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