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鄰居啊。」亂點點頭,注意到楠雄的目光,他又對其綻開一抹可愛的笑容。
楠雄:「……並不是很想那樣子被親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了呢。」
而後,愛花又詢問了一些審神者聘用的事。
原來,時之政府聘用審神者也是會簽訂勞動合同的,保險獎金都很講究,但詢問起審神者和付喪神們的上下屬關係,就沒有過多詳細的解釋了。
「審神者召喚出來刀劍,按誕生順序賦予我們本丸的番號,我們便是屬於審神者的所有物了。」
付喪神們如是解釋。
到此,愛花也算明白了。
刀劍男士們對於他們效忠的主公,並沒有條例和法文保護,只有格外原始單純的精神契約,即你造就了我,那我便生而為你,理應效忠於你,無條件、全身心。
一旦這種精神契約單方面打破,審神者和付喪神都會為其所牽連。
但現在,付喪神單方面打破精神契約的話,會受到暗墮的困擾,他們的本質過於純粹,主公的關愛便是保持身心健康的最好藥劑;這樣一來,審神者打破精神契約的代價便小很多了,聯絡鶴丸和藥研之前說的,一些主公不愛惜刀劍的例項,一切便有了合理的解釋。
「簽約時之政府成為審神者需要什麼程式呢?」愛花道。
「時之政府有專門的工作人員負責各個本丸的手續流程,我們這個本丸的負責人叫和哉,他說了,明天會帶著合同來本丸,到時候處理簽約……還有一些別的事。」鶴丸目光閃爍,沐浴著愛花的目光,他張了張嘴,又抬手掩著唇,垂眸時,長長的眼睫斂著滿目的情緒。
愛花輕聲道:「鶴丸,你還有事沒告訴我。」
細細軟軟的聲音勾了勾耳膜,鶴丸國永覺得心裡也被軟軟地撓了一下,終於說出真實情況:「……審神者的上任並不是容易的事,這座本丸有時之政府安排的審神者了,你能否接任,一要看能力,二要看,你能否在時之政府的裁決者面前,完完全全打敗那個即將接任的審神者。」
這時,亂也小聲道:「愛花醬,你要不要,先看看那份信?」
「這是什麼?」愛花開啟那張白色的信封。
一直和老人茶一派遺世獨立作風的三日月這才發言。
「這是『遺囑』,愛花。」
愛花動作微微一頓,但還是開啟了信紙。
熟悉的筆記,寫的內容十分簡短,沒有那種具備法律效力遺囑的正式感,它更像是一封家書。
以外婆名取薰溫柔的口吻,同許多年後的孫女所嘮叨的一些家常話:
【愛花,你看到這份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不在了。
七歲的你可能無法理解這是什麼意思,但時隔多年以後,我想你總有成長到能夠面對一切的那一天。
我這一生短暫,但所幸是愉快的,這很值得驕傲,因為許多人可能到死都沒能尋找到這一生的意義和歸宿,而我找到了,所以走的時候也不至於太過遺憾。
只是未能看你和遊長大,我心有歉疚;沒能給美穗更多的關愛,我無法補償。
生老病死人間常事,我早已看開,可人間總有令我牽掛不下的存在,比如你、遊、美穗、還有我這些失去了原主,彷徨人間的付喪神們。
愛花,你比你姐姐、母親都有天賦,假如你此刻已經足夠成熟,那麼外婆拜託你一件事,就像小時候答應我好好吃飯、按時睡覺那樣,希望你也能爽快地答應我的請求。
這座本丸是我晚年費盡一切心血所造就的樂土,不止是我,你、遊,還有所有的付喪神們,都能在裡面享受此刻的安寧和喜悅。
奈何我壽命有限,無法永遠照顧你們。
假如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