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狗牙花,夾竹桃科的。」 無事翻過藥研的草藥書,亂耳濡目染,直接報出了這野花的學名。
淨白素麗的小花卻有著如此粗糙的名字,五虎退不知所措地攥著衣角。
見狀,亂將狗牙花一併放進那捧花束中,靈活的手指繞了幾下,系下一個完美的蝴蝶結。
「拿好。」將花束塞進弟弟懷裡,亂起身,用力伸了個懶腰「一直低著頭好累啊不過,幸好還是做完了。」
「尼桑,這是要……」五虎退捧著花束,有些不知所措,垂下頭時,淡金色的髮絲遮著半張臉,大眼睛怯生生看著自己的兄弟。
「你去送給小花兒呀,不是一直很想見她的嗎?」亂摸了摸退的臉,指腹順便擦掉一點泥痕「看你臉都弄髒了,為了摘這些花費了很大的力氣吧。」
五虎退那點小心思,亂一眼就能看穿,有著美少女一般姣好的容貌,亂的心思也如女生般細膩:「早些三日月他們說小花兒要回來了開始,你就一直在等了。」
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五虎退是什麼狀態,大家都看在眼裡。
想到這,亂趁熱打鐵道:「不抓緊時間的話,小花兒會被搶走的。」
五虎退被說的不好意思了,囁喏著唇,半晌,才糾結地發問:「尼桑……花束是你做的,你不去嗎?」
亂捲了卷自己的長髮,道:「我?我還有別的機會啊,我可以幫燭臺切先生準備午餐,稍晚些帶著好吃的東西去見她。」
頓了下,亂補充道:「退先幫我去看看她吧,回來告訴我她過的好不好,長多高了,好嗎?」
說著說著,長發的短刀就忍不住彎起藍色的大眼睛,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感,五虎退好久都沒從亂的臉上見到過了。
「好,那我出發了。」捧著香草和鮮花做成的花束,五虎退笑靨甜美。
亂藤四郎格外大方地沖弟弟回收告別,起身後邊走向廚房。
燭臺切正把醒好的麵團放在桌子上,灶臺上的小鍋裡咕嚕嚕冒著氣泡,水果酸甜的清香飄蕩在廚房裡。
「這是要……」
亂走進廚房,今天,他和燭臺切輪班擔任廚師,看見搭檔,燭臺切當即道:「亂啊,來的正好,幫我做最後的收工。」
小鍋擱在軟木墊上,裡面是紅紅的黏稠果醬,亂的工作是把收汁後果醬表面的那層浮沫去掉,說是這樣,能保證胡頹子果醬口感不發澀。
胡頹子是本丸背後種的一小片漿果,平時挺不起眼,只有路過的小鳥願意嘗試它們。
如今被光忠用檸檬汁蜂蜜調味之後,它們重獲新生,亂嘗了一點,發覺口味很是濃鬱,再看燭臺切分麵團的動作,就知道對方要做點心了。
「這次的胡頹子果醬我加了較少的糖,為了防止和糯米混合後口感發酸,啊啊,還記得愛花的牙齒不怎麼好呢,但願別害她牙疼。」燭臺切將裹入果醬的麵團放進模具,再拍出來,就是一朵完整的櫻花造型「好了,櫻花胡頹子糯米糕。」
亂捏起竹片,適時給糯米糕按壓出花瓣的褶印:「細節也不能遺漏。」
燭臺切稱讚道:「亂果然相當細心吶。」
鋪著米漿紙的點心盤很快被填滿,亂捻起一朵「櫻花」,小巧精緻的點心躺在少年手心,看著那麼可愛,都有點不忍心下口,光忠摘下腰畔的小碎花圍裙,隨手搭在胳膊上,看著滿噹噹的點心盤,成就感油然而生,遂自我感覺良好地點點頭:「做飯也要如親臨戰場一般保持帥氣優雅的姿態。」
聞言,亂抬頭道:「愛花什麼時候到呢?十年過去了,她會不會變得不愛吃甜食?」
看見同伴的疑慮,燭臺切答:「鶴丸說,上次愛花來,吃到本丸的大福時,還會滿臉幸福的笑容。沒有所謂的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