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多言其他,怕不吉利。
即便是看慣戰場殺伐的戰士,目睹愛人這副模樣,也會心有不忍。
「放心,我很快回來。」森可成只能如此回答。
森可成走了,阿盈像是暫時失去了靈魂一般,默然走出和室,完全忘卻了旁人的存在。
不動行光還抱著蘭丸,他看著門外形銷骨立的夫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審神者,短刀目光閃爍,喃喃道:「主公……為什麼要有那麼多戰爭呢?」
愛花抿唇,目光沉靜如水。
「這是歷史,是那個時代發展的必然結果。」
抬手拍拍短刀的肩膀,愛花只能鼓勵對方:「戰爭總是帶來傷痛,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努力去避免戰爭,然後才會有和平安詳的未來國度……不動,你出陣過很多次,見過那麼多歷史,應該比我更理解這些的。」
短刀咬住唇,不知在想什麼。
愛花並未多想,她勸道:「起來一塊去吃飯吧,蘭丸也要去喝點米湯,看他舔手又蹬腿的,應該是餓了。」
「好。」不動行光終於動了動,他站起身跟上他的審神者。
他很想大聲說「他不懂,他不希望任何人死在戰爭裡」,但職責讓他無法說出這麼不負責的話。
畢竟來到這個時代,他們的任務就是穩住這次的「桶狹間合戰」,不是嗎?
第50章 戰國
森可成率兵出發後, 森家的守衛直接少了一半, 到了傍晚,愛花將本丸標配的的信鴿放出去,白金色系的小鳥外出尋回一圈,那外出勘察的付喪神很快就抱著大鴿子歸來,直接蹲在窗外的楓樹上待命了。
「剛才去城外轉了一圈,確實有時間溯行軍的影子, 不過只有兩振短刀,可能只是出來探路的。」沒有經歷苦戰, 鶴丸國永身上依舊乾乾淨淨,他問「怎麼這麼快就強制召回了?我只來得及搜查一半的地盤。」
離桶狹間之戰還有兩天整, 按照計劃, 鶴丸該把清州城至沓褂城之間的沿途都檢視一遍, 排除路上有溯行軍埋伏的可能, 如今,信鴿半途就將他強制召回,任務未完成, 他不明白自己的審神者為何有此舉動。
「我讓森可成幫忙搜尋剩下的路線了,他這次外出也帶了信鴿,方才信鴿傳話回來,他已經快抵達沓褂城, 但沿途沒有發現奇怪的埋伏。」將準備好的水和食物遞給付喪神, 愛花同鶴丸分析了她的想法「按照原本的歷史, 桶狹間合戰確實是信長以少勝多的, 後世寫他用兵如神,但也離不開尾張地帶的人心向他,早年他和城中百姓打成一片,後來今川義元佔領尾張部分城池之後,當地百姓都自發地私下通風報信給信長。沓褂城周邊多山,一小隻軍隊藏在山狹間確實不易發現,只有那些常在山中走動辦事的人才會注意到。」
鶴丸國永一口水下去,又慢慢放下了杯子,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倚在窗邊,沒動那些食物。
「但這次,都是我給信長提供的情報,他並無其他情報源。我就好奇那些原本該協助信長的村民去哪了。」愛花支著下巴,目光掃過那些點心,道「你不吃嗎?紅豆米粉蜂蜜糕,這麼個時代,甜食很難得了。」
「不動行光給你的糖,給我幾顆就行,」付喪神搖搖頭,垂眸思考一陣,道「其實我路上還發現一點狀況,本以為和戰況無關,但聽你一說,怕是和這次歷史變更警告有關了。」
「今川所走過的城池,在城門附近都設立了一塊刑臺,用以懲戒不服他的村民以儆效尤……」付喪神點到即止,侵略者的暴力之舉,他不想同他的來自未來的主人說的太詳細。
果然,少女表情有點不自然,而後低聲道:「這大名還殺了那些意圖報信的村民不成?真不打算要得民心了。」
「懲戒恐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