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鶴丸問。
埋在胸前的小臉抬起些,虛虛睨過脅差的狀態,又迅速縮回去,弱弱道:「就是,魔術迴路的流量調到最大值試驗了一下補捉靈體,然後,他就變成這樣了。」
跟屍體似得,一動不動,超嚇人。
聞言,鶴丸抬手,學著影視劇裡的動作,探了探脅差的鼻息。
「……呼吸平穩,這傢伙好著呢。」鶴丸國永答。
笑面青江面帶微笑,似乎還沉浸在方才的餘韻裡,安詳入眠,見狀,鶴丸也不好去想像這傢伙都經歷了啥,果斷帶著胸前的「掛件」走出和室。
「下來吧。」鶴丸拍了拍少女的肩「笑面青江沒事。」
少女手腳並掛人身上,果斷搖頭:「不,你看他都不動了,肯定有事。」
「暫時昏睡過去而已,沒受傷,」鶴丸開始勸說「別怕。」
「不不,我特別怕,怕的要命,他一定有事,鶴丸你別亂動,讓我找點安心感……」少女各種語無倫次,如是過了一分鐘,付喪神的腦袋裡終於轉過了那個急彎。
「愛花,你可以下來了。」鶴丸低頭,看著胸前貼著的那個腦袋,少女看著細胳膊細腿,力氣倒是不小,這樣掛了那麼久都沒掉下來。
聞言,愛花抬頭,大眼睛格外無辜仰視對方,強調著:「我真的害怕。」
鶴丸:「你只是單純的不想下來吧?」
愛花皺起秀氣的眉毛,不高興道:「你這個付喪神怎麼可以這樣子呢?我是這種人嗎?」
是,你的一舉一動都在證明,你就是這種人!
鶴丸扶額,這種級別的拌嘴當真沒什麼營養,可偏偏就不知道怎麼懟回去。
況且,對方挺輕的,平日自己出陣遠徵,扛著太刀和物資照樣疾步如飛,如今掛著個人行動,對他來說沒什麼難度。
想到這,付喪神乾脆保持這種姿態開始行走,今天他要畑當番,所以待會還要去換方便幹活的衣服,結果剛走出兩步,脖子上掛著的人哼哼兩聲,再走,再哼哼,似乎有點體力不支了,整個人下滑半寸,小胳膊開始發抖。
鶴丸國永:「……」
僵持一陣,愛花宛若倉鼠一般埋著臉,小聲嘀咕:「胳膊酸了,掛不住了。」
頓了下,補充:「但我還是害怕。」
頭上,付喪神細不可聞地輕嘆一聲,終於還是伸出雙手,將人給托住了。
付喪神的胳膊還是很有力量的,見有了靠山,愛花遂放心地固定在那,繼續問:「我對你們進行魔術和靈體的感應互通,照理說是不會構成傷害的,但你和笑面青江的反應都讓我懷疑,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你們的事。」
鶴丸道:「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躲我?」
虹膜一圈像是琉璃,雙目黑白分明。
被這樣一雙眼睛凝視,任誰都要陷進去,乖乖聽話,好好回答她的所有問題。
於是,付喪神很配合答:「沒有躲你。」
小臉瞬間皺成包子:「騙人。」
不好,已經學會騙人了,這可讓她怎麼順利誆回家?
「現在不是就讓你抱著嗎?當然是沒有躲你。」付喪神語氣平緩。
「……」看來是誆不回來了。
於是,假裝害怕的某少女哼哼唧唧不情不願地鬆手落地,自個撩刀的段位雖然不低,奈何目標成長過快,老一套已經不起用處了。
見人不作不鬧了,鶴丸國永也順著對方動作將人給穩穩放在地上,等人站穩了,付喪神抬眼掃過附近,躲那些躲牆角、蹲窗戶、趴屋頂偷看的刀劍們冷不丁被瞪個正著,多少心虛著退縮回去,不去當圍觀吃瓜群眾,湊自家主公的熱鬧。
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