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刀帳取過,廣末百合大致掃過上面的數目。
【77振】
「我記得你們前邊有個主公,叫名取薰是吧?」廣末百合顰眉「到她十年前自然死亡之期,你們本丸的刀劍數量就是77振,怎麼,連續十年都沒有再鍛出過新的刀來?」
無論是名取薰的去世,還是本丸再無新人的現狀,都是格外難以回答的問題。
三日月雖然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老爺子作風,但鶴丸國永和一期一振都明顯感覺到,對方其實有情緒了。
付喪神的沉默讓弟弟略有不滿,廣末竹千代拍著桌子嚷著:「問你們話呢?都啞巴了?」
末了,不忘加一句:「再這樣心不在焉的,我第一個就刀解你。」
終於,一期一振答:「沒有新人,上任的審神者靈力不足,無法支援再鍛。」
竹千代略有惋惜地「嘖」了聲,道:「還以為能接手一座全刀帳本丸呢,掃興。」
短短一陣對話,付喪神們只覺得無比心累。
鶴丸看著那蹦躂來蹦躂去,毛手毛腳還砸了一個古瓷瓶的竹千代,忽然就覺得拳頭癢癢。
一期一振瞬間按住同伴的手。
「冷靜,性格頑劣些、待人霸道些,不是不可以,只要他們不犯那些原則性的事……」
下一秒,竹千代停在鶴丸國永面前,仰頭看了付喪神一陣,忽然抬手抓住鶴丸胸前的金鍊子。
「仔細看看,你的眼睛還真獨特吶。」竹千代看著鶴丸國永金色的眼睛,勾唇一笑「你做過寢當番嗎?」
「………………」鶴丸國永慢慢扭頭看向一期一振,臉上寫的全是【臥槽這玩意挑釁我,我可以宰了他嗎】的洶湧殺氣。
一期一振抬手插|進二人中間,帶著禮貌又不失尷尬的笑容,道:「還請別這樣,廣末大人,鶴丸國永不是這種付喪神,這裡沒有一把刀劍會。」
「不會可以學。」竹千代涼涼吩咐。
一期一振一個頭賽兩個大,脾氣也遊離在崩潰的邊緣。
不會可以學是什麼意思?假如你覺得我弟弟的眼睛好看,也要讓他們學著寢當番嗎?那真是太失禮了,我想我也可以學著如何無聲無息讓一位審神者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偏偏某人不怎麼會看氣氛繼續補充:「我對一期一振沒興趣,你別打擾我和鶴丸國永說話。」
一期一振強忍住不把吐槽說出口,腦海里開始刷彈幕:我打擾你?真抱歉啊,我是打斷了你作死的行為,看不到鶴丸殿臉都黑了嗎?他可是本丸裡出了名的白啊,都能被你氣到臉黑,你可真是了不起啊,乾脆讓火星撞地球吧,興許團滅了就不用思考怎麼應對這種麻煩的審神者了。
然而,吐槽歸吐槽,冷靜下來後,一期一振依然是珍惜生命熱愛生活的。
本丸雖然不是全刀帳狀態,但短刀的狀態是齊全的啊,能和弟弟們團聚一堂,這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恩賜。
鶴丸國永手都要放在刀柄上了,偏偏此刻,作為姐姐的廣末百合語氣淡漠補充道:「我上任後,我弟弟和我地位平等,你們以後也要叫他主公,他的命令,統統不準違抗。」
聽到廣末百合的話,竹千代不忘撒嬌:「大姐頭最好了。」
這話出口,付喪神們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
被竹千代扯著鏈子,鶴丸國永還保持著半彎腰的姿態,整個付喪神都處於一種僵硬的狀態,表情冷地可怕。
這是,一隻白金色系的信鴿撲打著翅膀跌跌撞撞闖進議會廳,落在鶴丸肩頭後,開始拼命「咕咕咕」。
鳥系太刀對於鳥類的叫聲像是有著不一樣的感知力,信鴿「說」完,鶴丸國永當即一巴掌拍開竹千代的手,一甩羽織,抽身大步走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