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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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大海之主,責任是保護海上子民,但是面對一群離世後又被人以邪法喚回的海上孤魂,難關才開始。”
“公爵此刻是擔心她?”杜凱若眸光依然停駐在雪色花辦上。
“如此細膩重情的大海之主,難道凱若不憂心。”賀格公爵感嘆又佩服。“舞天飛琉怕胡亂出手所引起的動亂將危害不知被阻何處的同伴,所以面對危險時是經過思量才出手。”
“不惜同時動用正邪之力來互助,一出手就是重招,再以修羅之力下結界,將可能引發的動亂減到最低,雖然保住了不知位於何方的同伴安全,但她的作法已先重創自身的真元,才開戰就已負傷,這……該說是出師不利嗎?”
“只能說她用了一個非上策的解決之道。”杜凱若也一嘆。“面對魔氣封鎖的空間,再加上被困劍山的同伴有其時間性,為保留最後有可能與羅燁一戰的體力,她出手部得一擊必中!”
“省得浪費時間和體力嗎。”賀格公爵搓撫著下顎,頗能理解。“舞天飛琉雖能用天生的魔性力量開啟一線空間來借光之力,但是她畢竟是大海之主,靈氣體屬性是正氣,無法一再運用魔氣來行動,而她現在面對的,個個能力都不比當今的四大海皇武相遜色,在魔氣封鎖的空間裡,舞天飛琉已無法再借任何天地自然之氣,哎,這個危機可不好化呀。”
杜凱若沒說話,但手中輕撫的白色百合花卻散開了,花辦散揚腳旁,連手上的長花梗也斷成數截。
“這朵花由你給予生機,怎地又斷了它的生命?”
“我沒斷了它的生命,而是它的再生原就是悖逆天道之行,所得到的自然也只是傾刻的盛開,始終還是逃不過花開花謝的道理,這世上只要不是以自然之行運轉的事物,生存的時間向來就短。”
“人可不比植物,尤其被特別‘栽植’出來的人,生命非但下脆弱,強悍的程度,更是一個可抵三個俱珈,舞天飛琉體力再好又能掠倒幾個?況且殺盡全部阻礙者的話,是無濟於事的。”
杜凱若看著浮在空中的金燦珠子,依然聲淡輕柔卻堅定的道:“悖逆天道,就該照天理而行。”
“仁愛慈和的學院長此刻是贊成殺嗎,別忘了,羅燁不是用殺就能消除的,況且羅燁也看著這位大海之主,是否足堪具有取代甚至滅了他的能力!”
“舞天飛琉不會滅了他,能擁有晨曦金珠,公爵將會見識到她的大度與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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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於騰騰殺氣中的飛琉,非常清楚藏於暗處的殺機,還有這越漸陰暗的悽迷氣氛,無一不是為了她而來!
面對十多個一等一的海上戰士,再加上陷在動彈不得的魔氣環境中,暫時無法再動用法力,她形同徒手對敵,這是一場吃力的硬仗,更何況這群人絕對不止灰衣斗篷者說的驍勇善戰這麼簡單。
外形能改造,意識可控制,唯有一點可假手不來,面對開戰時的氣勢與神采!
這群人個個氣勢威儀凜凜,虎威之態渾然天成,在當年非但是剽悍威武的戰士,連地位只怕也都非一般人可及,依她所見,那種只在大海史書上記載的前朝名將,她舞天飛琉今日很有榮幸親睹。
“這下情況真足……很不好!”舞天飛琉潤了潤唇,內心很啐,臉色很慍。
領頭者,尤其高大威猛,且是這堆人中沒被‘拼湊’過的,一身戰甲軍容,高鼻深目,氣派非凡,這張臉龐和腰際與雙肩所別的標誌,是舞天飛琉不知看過幾回的。
“該死的灰衣人,也太看得起我,史前戰士找了大海名將就罷,還連五百年前最有名的西海皇朝的海皇帝都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