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納威去對角巷購物的時候,我用今年一半的零用錢買了個龍皮的空間摺疊包包,不僅可以放幾個立方米體積的東西進去,還被施放了永久性的漂浮咒語,所以無論放了多少東西,也沒什麼重量。防火,防水,防割裂,外表也很古典精美,完全可以在逛街的時候揹出去。
“你買這個幹什麼?以前不都是用書包的嗎?”
“放東西啊”,書本啊,筆記啊,子彈啊,膠帶啊什麼的。而且它很漂亮。不過今年的零食要減半了。
“算了,你真的把槍別在大腿上了?”
“嗯,槍當然要隨身攜帶”,我點點頭,弄了個皮帶扣別在大腿上,槍就插在那裡,酷極了。可惜不是真槍,“你的阿尼瑪格斯有進展嗎?”
“有一點,我最近老是做夢看見自己的手是黑色的爪子,就像你那陣子老夢見自己是獅子一樣。說不準我的阿尼瑪格斯真是熊。”
我吁了一口氣,“不是癩蛤蟆就好。對了,隆巴頓夫人說了什麼沒有,巫師們相信了預言家時報對鄧布利多教授和哈利的那些報道嗎?”
“我奶奶認識的那些巫師都是相信鄧布利多教授的,而且因為霍格伍次的在校學生親眼目睹的關係,應該有至少一半的巫師並不完全相信預言家時報的報道。據說,食死徒們手上的黑魔印記在漸漸消退。我想有越來越多的人會相信鄧布利多教授的。只不過魔法部還是不承認罷了,而那些貴族和食死徒嘴上也是不會承認的。”
這一學年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是萊恩教授,一個前傲羅。看起來人很嚴肅,不是那個粉紅蛤蟆。於是我們有真正學習黑魔法防禦術的機會了。
吃早餐的時候,我和納威各拿了一張報紙,一邊吃飯,一邊隨便的瀏覽新聞。納威忽然嘭的一聲雙手砸在桌子上,然後就跑出了餐廳。我納悶的拿過他剛才讀的報紙追了過去,這是怎麼了?
《預言家時報》的頭條新聞,“阿茲卡班的囚徒——食死徒萊斯特蘭奇夫婦越獄”,原來如此!
在湖邊找到納威,他把頭埋在膝蓋裡坐著,一動也不動。我在他身邊坐下,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和哈利 波特都是不幸的,哈利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父母,而納威,他的父母被萊斯特蘭奇夫婦凌虐致瘋,再也不認得他,悲傷痛苦日日都存在在成長中的每一天,這其間又有多少恨?
坐了好幾個小時,我們都錯過了早上的課程,一直呆呆的望著平靜湛藍的湖面,沒有交談。
納威忽然輕輕語氣平平的開口道:“我的爸爸媽媽已經在聖芒戈住了十四年,他們被逃獄的那兩個食死徒用不可饒恕咒弄瘋了。不認識我,也不認識奶奶了,只能一直住在醫院裡。奶奶說,我記性不好是因為一歲的時候目睹了爸爸媽媽被折磨的過程,然後有人給我施了遺忘咒,想讓我忘記那些殘酷的場面。我那時候太小了,那個咒語給我造成了一些影響。我小時候,每週都跟著奶奶去醫院看望爸爸媽媽,期望他們能漸漸好起來,能想起我們。可是一直沒有,一直沒有……我恨他們,那些食死徒,他們是那麼殘酷,那麼殘酷……”,納威的眼中湧出了淚水,眼淚一滴滴的落在草地上。
我伸手搭住他的肩膀,沒有言語。沒什麼好勸說的,說什麼放棄仇恨?仇恨只能讓人空虛?那是放p。
被愛了覺得溫暖,被傷害了覺得痛苦,重要的人被傷害殺死了就想要報仇,這都是正常人類的天性。
變態才能寬容的對待仇人,或者根本是偽善者,或者死傷的人其實根本沒被他放在心裡。
納威胡亂在臉上抹了兩把,止住了眼淚,開口道:“我會抓住他們的,親手抓住他們。”
我點點頭,按了按他的肩膀,“我和你一起。”
“我們也和你一起”,背後忽然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