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將如沈汶努力的那般變得與前世完全不同……
沈汶在沒有救蘇婉娘時,心中忐忑,但現在,她充滿了信心,因鎮北侯離開的陰鬱心情一掃而空。
回到院子裡,沈汶讓蘇婉娘守著門,自己又畫了一張《發陽論》裡一局艱難的生死劫。這次,她親自用左手寫了“黑先,白活”然後讓蘇婉娘過來,好好收藏了。
蘇婉娘小聲說:“上次給你看的夏紫拿來的那件古玉項鍊真值幾個錢呢,我當了二十五兩。”
沈汶笑:“那也是她家傳的?她家可真富裕呀。”
蘇婉娘點頭說:“她真的像你說的,說每天起來掃地太苦了,天還黑的,手腳都要凍掉了。我讓她去做針線了。”
沈汶說了聲“好”,蘇婉娘又道:“你曾經讓我打聽那個在鬧市上把青樓女子交給了衙役的人,他叫齊久林,是曾經在侯爺軍裡待過的人。”
沈汶聽著這名字耳熟,想起前世沈毅身邊的副將叫齊久林,與沈家軍都死在了北疆,就知道他日後會跟著沈毅離開侯府,於是只記住了這個人,沒有再讓蘇婉娘做什麼。
次日起,蘇婉娘和沈汶每天早上就到大廳與老夫人一同理事。沈汶藉著八歲的身份,只幫著記記賬,寫幾個名字。蘇婉娘卻是要承擔起大部分的雜事,在老夫人的教導下,給各家準備過年禮物,查點田莊的收入,為農莊分配銀兩等等,忙得沒有時間習武,也沒有時間經常回家看她的母親了。
因為她母親的病到了冬天更重,蘇婉娘怕那個僱的婦人無法照顧弟弟,就常讓侯府的護衛去把蘇傳雅接來,與沈汶一起守在老夫人身邊。
老夫人因為楊氏又懷了孕,深感生活格外美好。眼前多個六歲的蘇傳雅,讓老夫人很喜歡,認為正可以給侯府添添男孩的氣息,也許楊氏的孩子就因此是男孩了呢?
老夫人覺得男孩子多少個都不嫌多,私下裡很不贊成楊氏說想“再要個女兒,這樣三男三女正對稱”的觀點。可現在楊氏正靜養,老夫人什麼不同見解的話也不敢對她說了。
蘇婉娘和沈汶都不再院子裡了,乳母何氏平常什麼都不管,夏紫就出來活動。她平時穿得鮮豔些,總在公子小廝們往來的路上來回晃悠。
沈毅在楊氏臥床後,就與老關加緊了侯府的守衛。他把沈堅沈卓和沈湘都編了輪班,日夜巡查,維護府中的秩序,侯府比過去反而嚴密了許多。
夏紫平時見不到幾個公子,就開始關注小廝們。
今世,府裡有了蘇婉娘,在年輕僕人小廝眼裡,那可是個真正漂亮的人物。蘇婉娘管事後,為人嚴厲,令下禁止。平時走在路上,沒事對人正眼也不給一個,傲氣得要命。小青年們見了蘇婉娘連大氣都不敢出,眼睛都抬不起來,恨不得趴地上讓她踩著走過去。
相比之下,他們對夏紫這個過於友好的丫鬟反而看不起,見了她對著自己媚笑,常裝看不見。
夏紫晃來晃去,終於有一天看入了王志的眼裡。
那天鎮北侯走時,王志感到深深的慶幸:他留下來了,不用回到那淒冷貧苦的北疆,不用再一天兩頓吃粗糧鹹菜,有時熱水都沒有一口。不用在冬天時被凍得手腳長瘡……
侯府是如此舒適的地方:院落整潔,食品豐盛。往來的人們,哪怕是小廝,都穿著沒有補丁的衣服。有時王志真為鎮北侯叫屈:放著這麼好的地方待不了,卻要駐守在北面的邊關。
他被分到沈堅身邊,一想到有一天沈堅也要去北面,他心中就提前難受。況且沈堅為人雖然平和,但對他不冷不熱,並不很照顧。他想起侯爺當時說他和耿彪比侯府裡的公子們性子堅韌,覺得沈堅並沒有真的把侯爺的話放心裡,對他不夠重視!
有時他能看見在大公子沈毅身邊的耿彪。兩個人在這裡算是老鄉,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