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以一種脆弱又無助的姿勢撞擊了他的生命。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簡惜,那時候她還是個孩子。
她被葉天藍扔在大雪地裡,孤零零一個人蹲在地上,抱著膝蓋沉默。
他母親下車,走到她面前,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頭,愛憐地問,“孩子,怎麼一個人蹲在這裡?你的家長呢?”
簡惜從臂彎裡抬起頭,紅紅的大眼睛望著她,像是受驚的小鹿。
“孩子,是不是迷路了?”
簡惜小心翼翼地看著她,那麼漂亮的一雙眼睛,漆黑清澈的眼眸。
“阿姨,請問您是住在裡面的人嗎?”她懦懦地開口。
“是啊。”
她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充滿了猶豫和遲疑。轉頭一言不發地看著深深的軍區大院,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她轉過頭,怯怯地問,“那您認識宋宏嗎?他是我爸爸。”
他母親握在手中的手袋滑落在地。
“阿姨……”簡惜試探著伸手去拉她的衣袖。
他母親像是受驚一般,後退一步避開了她的手,臉色慘白地看著她。
些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努力壓下眼中的慌亂和震驚,極力扯出一抹笑容,不自在地笑了笑,“宋宏已經去世很多年了。孩子,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快回家吧。”
她塞給她一些錢,步履踉蹌地回到車上,別過頭不敢去雪地裡那道孤零零的單薄身影。
“老孫,開車吧。”
車子從她身邊經過,蕭君墨看見那個穿著白色毛衣的小女孩攥著那些錢一言不發地低著頭,肩膀一聳一聳的,眼淚無息地低落在腳邊的雪地上,悄無聲息。
那個冬天很冷,他早早地已經穿上了羽絨服。
晚上回到家,他媽一頭鑽進了臥室裡,連晚飯都沒下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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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起那麼久遠的事,蕭君墨揉了揉額頭,眼角餘光不經意瞥到身旁睡著的女孩子在夢中無意識地翻身換了一個方向,一張臉面對著他,腦袋一下下往他越靠越近。
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一緊,他伸手欲將她的腦袋扶正,可是她的身體已經倒了下來,躺在了他的大腿上。
也許是倒下去砸得有些痛,她下意識蹭了蹭被壓著的半邊臉,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臉隔著褲子摩擦著一個鼓鼓的東西。
滾燙的呼吸隔著布料噴灑在他的雙。腿。之間,她被硬物磕得難受,眉頭皺了一下,伸手去想將那處凸起撫平,可是越撫,臉下的那東西就越硬,直直地抵著她的臉。
蕭君墨身體一僵,喉間滑動。
踩下剎車,車子轉了個彎停在路邊,他將她扶正,俯身去替她系安全帶,一抬頭,額角輕輕擦過她的嘴唇。
蕭君墨半晌沒有動作,看著她,離得那麼近,她的呼吸盡數噴灑在他臉上,毛茸茸的。她睡著的時候很安靜,沒有了平時防備謹慎的模樣。
“小丫頭。”蕭君墨輕笑一聲,手指點了下她的鼻尖,推開車門下了車。
…………
簡惜的夢裡,是孟承正大學時的模樣。
孟承正雖然頑劣,但學習成績一向不錯。高考的最後一個學期又被簡惜強迫著一起學習,兩人如願考上了同一所大學。
孟承正長得好看,卻只穿簡單的運動衫,不花哨,不張揚,仍然很養眼。一進大學就有好些女生遞情書買早餐,不過那些早餐最後都進了簡惜的肚子裡。
大學第二個學期,孟承正在校外租了一套公寓,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