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跑出去崇洋媚外。外國的月亮不見得比中國的圓。
隋洋氣得直掐她脖子。
正好龍天佑從門口進來。飄雲直起身子,撩了撩被隋洋弄亂的頭髮,站起來跟趴在客廳裡的虎頭玩去了。
隋洋笑著問龍天佑要不要一起去,龍天佑說,算了,他有事要忙。
隋洋於是很奇怪:“哥,你最近神龍見首不見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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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天佑看看飄雲,不過一會工夫,她就打了一大盆熱水,拿了玫瑰浴鹽,薄荷香波,薰衣草精油和一個超大號的刷子。看那架勢,似乎要給狗狗洗澡,順便做個芳香SPA。虎頭嚇得嗚嗚直叫,一雙狗眼可憐巴巴的瞅著她。彷彿在說,姐姐,你乾脆直接弄死我算了。
龍天佑捋捋青澀的頭頂:“我去看看老爺子。”
隋洋打了個呵欠,眯著眼睛說:“他老先生正在花房陪他那些花花草草呢?”
雖已進入深冬,花室的暖房卻是人間的第五個季節,嫣紅的花,碧綠的葉,千嬌百媚,春意盎然。陽光下,茂密的紫藤傾瀉如瀑,花葉相映成趣,美麗非凡如同紫緋流虹。
老爺子正在給白萼紅蕊的龍吐珠換土,小保姆在旁邊幫手,眼明手快,老爺子一個眼神,就知道什麼時候該遞什麼東西,不敢有一絲怠慢。
看見龍天佑,老爺子喜笑顏開:“來了,天佑。”
小保姆遞上手巾,老爺子擦擦手,招呼龍天佑回書房喝茶聊天。起身的時候有點眩暈,身子搖搖欲墜,龍天佑一把扶住了他。
“舅舅,您慢著點。”龍天佑扶著老爺子坐下,老人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唐裝,排扣對襟,本就慈善的眉目,更顯得仙風道骨。
老爺子擺擺手:“唉,老了,不中用了。夜裡總是睡不踏實,稍有點風吹草動就一驚一乍的。跟你們年輕人是沒得比了。對了,天佑,聽說你最近忙得很啊,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需要我這個老頭子幫忙的地方?有你就說話,可別跟我藏著,掖著的,那可就生分了。”
龍天佑心裡一緊,原來今天單獨叫他過來不是為了噓寒問暖,而是敲山震虎。
“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做事有自己的方法,不喜歡我們這些老傢伙多事。飄雲那孩子也是,每次我一說她跟隋洋的婚事,她就推脫,讓人放心不下啊。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不踏實,心太野。看來,隋洋跟她還有的磨呢。”
“舅舅。”龍天佑遲疑了一下,“您覺得,她跟隋洋合適嗎?”
老爺子望定龍天佑,篤定的笑笑:“不合適。論家世,背景,經歷都差了不只一截。天佑,你心裡一定在嘀咕,既然不合適,為什麼我還讓他們在一起,還這麼上心。原因只有一個,就是隋洋喜歡。只要隋洋喜歡,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你明白嗎?”
龍天佑沒說話,定定的望著老人儒雅的微笑,老爺子向來談笑能用兵,這裡的弦外之音,他又豈會不懂。
老爺子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當然,還有你。”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天佑,你就是我的兒子,隋洋的親哥哥。我老了,不能為他保駕護航一輩子。以後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兄弟兩個,要彼此擔當,禍福與共。有些東西,不一定非要分個你我。特別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玩意。隋洋他是小孩心氣,喜歡圖個新鮮,你當哥哥的就多讓讓他。反正他也沒什麼長性,你年長,應該比他看得開,你說是不是?”
龍天佑懷疑自己的耳朵,他是不是幻聽?
“這女人嘛,就像一件衣服,能讓男人開心,她就是好女人。不能讓男人開心,她就是禍水。飄雲那丫頭能讓我們家的男人開心,自然好。反之,就只有聽天由命了。沒有人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我們都不是神仙。”
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