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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雲嘆了口氣,輕輕貼著他的額頭:“不要把我想成賣身救母的小白菜,隋洋也不是地主老財黃世仁,白毛女的故事在今時今日的現代社會不會重演。隋洋為了我媽的事,出錢出人又出力,還要動用他爸爸的關係為我媽尋出路。他沒有對不起我,是我一直在虧欠他。”
他拉開她的手:“是,你一直覺得自己是欠了他的,所以你一直在還,還得可真好。”
他話裡的諷刺挖苦,飄雲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你這是侮辱他,還是侮辱我?”飄雲真的生氣了,推開他,裹著被單從窗臺上跳了下來。
寒城一把拉住她的手,沒有抬頭,因為只要一抬頭,淚水便會奪眶而出。不能讓她看到他的眼淚,流淚是弱者和孩子的專利。他認為自己兩者都不是。
“我最看不起的是我自己,我真沒用,什麼都幫不了你。”
飄雲看著他難過的樣子,嘆了口氣,把他的頭抱在懷裡。
“你每天開開心心的,就是幫了我的大忙。你知道嗎?我最擔心的其實是你。你這孩子太愛鑽牛角尖,眼裡又不能揉沙子,脾氣又倔。我真擔心,你哪天會惹出什麼亂子來。”
他抬起頭看她:“我早就不是孩子了,你不是親自體驗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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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雲笑了,把臉靠在他的肩上:“既然不是孩子,就不要動不動跟我使小性。我覺得虧欠他,是因為我喜歡你。他對我的那份心,我回報不了。倘若我是喜歡他的,無論他為我做什麼,我都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你如果為此而不開心,那豈不是枉費了我對你的一片心意,讓我的內疚變得毫無價值嗎?”
一席話說得情意綿綿又內藏玄機,有一番邏輯在其中。不管合理不合理,一個你朝思慕想的女人柔情蜜意的對你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你除了心悅誠服的俯首聽命,根本別無他法。
他低下頭親她,感覺自己又硬了起來。她的嘴唇一定抹了蜜糖,讓人親不夠的。
“再來一次。”他抱著她壓在床上,兩具年輕的身體貼合得間不容髮。他感到自己狂野的衝動,慾望已經蓄勢待發。
“不行。”她乾脆的拒絕,“我要去一趟‘夜都’。”夜都是江唯他們說的那家夜總會。
他看了看時鐘,已經十二點了。
“今天不是週末,你不用去上班。”他扣住她的手,不讓她起來。像小狗一樣添她有些乾裂的唇角,可憐巴巴的樣子讓人不忍心拒絕。
她親親他的嘴巴,安慰道:“以後都不去了,今天是跟老闆請辭,順便拿東西。”接著推開他,爬起來穿衣服。
雖然那裡腫脹的難受,可寒城還是很高興。他不喜歡她去那種聲色犬馬的地方跳舞。讓她美麗的身體被那些腦滿腸肥、色慾薰心的傢伙褻瀆。雖然她說這只是工作,她需要錢。用自己得天獨厚的資本賺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飄雲當老師的工資夠她生活,卻不夠她做其他的事。一些有關於理想和信念的事情,這些事情必須用自己賺來的錢完成。她從來不向隋洋伸手要錢,儘管他對她有求必應。
“為什麼不做了?”他雖然高興,可還是感到奇怪。想當初為了這件事,他們兩個冷戰了整整兩個月。
飄雲回想起江唯躍躍欲試的神情,懊惱的說:“一言難盡。”
寒城回到自己家裡,雖然飄雲讓他在她家過夜,可是沒有她的屋子,讓人覺得寂寞。
他儘量讓自己的動作輕巧,可燈還是亮了。
“回來了。”母親端坐床上。
“恩。”他點點頭,準備爬到上鋪去睡覺。
“寒城,她是個好女孩,很好,很好的那種。可惜,咱們配不上她。”母親的聲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