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朱佑樘踹翻兩名男子,已然向她奔來,道:“萌兒,你沒事吧。”吏明聰也停止咒罵,靠了過來。
林雨笑一笑,道:“我沒事,我們大家都不會有事。”她把腰刀橫在柳青崖脖子上,笑道,“大當家,放我們走吧。”
柳青崖假意嘆了口氣,道:“大哥,看在小弟性命的份上,你就放他們走吧。”
翼輝狠狠一咬牙,罵道:“還是著了這丫頭的道了,這世上,竟然會有這樣利害的女人。”他遲疑了一下,正要吩咐手下人退走,放幾人離開。
忽然,他身邊一名小嘍羅在他耳邊低聲道:“二當家時常和大當家的做對,我看正好借這女子的手,除去二當家,豈不正好。”
翼輝沉吟道:“這個……”
昨夜,他和柳青崖鬧翻,說要找個機會把他除去,其實不過是一時氣話,現在早已忘了,不想這小嘍羅重新提起,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見他沉吟不答,小嘍羅只道他是預設了,呵呵一笑,高聲道:“要想下山,別做夢了,大當家早看柳青崖這小子他不順眼了,你要殺他,呵呵,正好,不用咱們大當家的親自動手了。”
林雨笑心中一涼,暗道不好,這樣一來,不但自己逃不出去,連柳青崖的性命也搭上去了。
柳青崖臉色一變,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翼輝低低的喝了一聲,怒道:“沈三,給我住口。”雖然,他平時和柳青崖常鬧拐扭,不過,兩人結義金蘭,這些年出生入死,這份情義,倒是不假,竟管,他對林雨笑十分著迷,不過,要讓柳青崖的性命和林雨笑做比較,自然還是兄弟的情份深啊。
名叫沈三的小嘍羅呵呵一笑,慫恿道:“大當家的,昨晚不是說好要找個機會,除去二當家麼,這可是絕妙的機會啊,錯過了,只怕就沒有了,大當家可得當機立斷,日後可就沒這麼多的機會了。”
“這個……這個……”
翼輝語塞,一時說不出話來。
二人言談間,柳青崖面色越變越難看,終於,一片鐵青。他沒有想到,自己一直敬佩的大哥,竟然早就預謀要除去自己了。
終於,他苦笑一聲,道:“張姑嫂,放開我吧,看來,我大哥不會因為我放你們走了。”
林雨笑嘆了口氣,向後退開,本來,還想讓他做人質,逃出龍虎賽,想不到這兄弟二人竟然早就有矛盾了。
柳青崖苦笑一聲,深深吸了口氣,眼中透出痛苦的青情,嘴角的肌肉扭了幾扭,道:“想不到,大哥這樣絕情,早想要兄弟的性命了。”
翼輝解釋道:“兄弟,不是這樣的,我……”忽然伸手狠狠抽了沈三一個巴掌,怒道,“我兄弟二人的事情,要你來管,給我滾。”
沈三捧著面頰,結巴道:“大當家的,你昨晚是這麼說的啊,說二當家處處跟你做對,遲早把他除去才是啊。”一句話還沒說完,翼輝狠狠瞪了他一眼,沈三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遠遠躲開。
柳青崖嘆了口氣,道:“大哥,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這幾年中,大當家對二當家不滿,要除去自己的事情,早在龍虎寨的兄弟們的口中流傳開了。
甚至,柳青崖的一名親相還偷偷曾勸告他,背叛龍虎寨,自立門戶,否則,日後大當家遲早對他不利,不過柳青崖始終不相信,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會這樣狠心,要至自己於死地,因此,心裡早已生出許多矛盾,卻一直隱忍不發,現在,他知道流言不假,自己出死入死的兄弟竟然早想除去自己了,雖然感到一陣難過,不過似乎又早在意料之中,多年來隱在心中的不滿,終於像山洪一樣暴發出來了。
柳青崖冷笑一聲,吩咐弓箭手,沉聲道:“眾位兄弟,先請大家退到山下去,我和大當家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