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兄不妨多留幾日,我這兒有幾罈好酒呢。」
出了屋,海曇勾起了嘴角,耳飾隨著晃動輕搖。海麒兒的事他沒興趣,他有興趣的是魏無雙。
「大夫你肯定沒有大礙?當真沒事?」
白鬚大夫嘴角抽動了一下,伏首掩飾一臉哭狀,不失點頭答:「小公子確是無恙,當真無恙。」為何遇上這般難纏的人,年紀輕輕卻比他這老頭兒更是羅嗦。每日早晚拖他來問診也就罷了,其間還絮絮叨叨不停,自打剛才起這話他已問過不下十回。
「老夫告退。」白鬚大夫拱手拜過搭上藥箱快步就出了屋子。
魏無雙就納悶,老大夫來的時候怎沒見他腿腳這麼利索。目送大夫後他才坐回桌前,碎嘴道:「古怪的大夫,也不知信不信得過,讓我來把把。」邊說便拉起麒兒的袖管捉住纖細的手腕若有其事的把起脈來。
麒兒賞給他一個厲害的冷眼,這人到底有沒有自知之明。「你會歧黃術?」
「呃……跟師傅……學過一些……」即便沒學過,受沒受內傷、傷勢輕或重,學武之人總是能知曉一二。脈象從容和緩,不浮不沉,不遲不數,不細不洪……確無大礙,但不可大意還得細心調養才是。海曇所說的『紫果』似乎是了不得之物,麒兒的傷必定不輕以至要服用這東西,他是不是該向小林學些歧黃術?
隱忍許久,麒兒額頭的青筋開始浮跳,拿起桌邊的筷子緩緩舉高……
一紫一青兩道身影在林間飛竄。海曇幾個借力欺身貼上,揮掌成刀直斬魏無雙頸子,眼見就要觸到仍是差了兩寸。魏無雙懸身半空卻如履平地,腳踩細枝簌簌後退,忽而翻騰躍起俯衝而下正對海曇頭頂,臂腕隨即一旋打在他的左肩。兩人翩然落地。
「你這一掌怕是收了七分的力。」海曇冷道,眼裡盡是憤怒。
「本是切磋,點到即可。」
「再來。」足尖一點,青絲揚起,再次出狠招。
魏無雙急忙道:「慢著慢著。」奈何海曇不肯收手,他只得斂起心神,雙目剎那瞪大,強勁的真氣卸下對方的兇猛招勢,而後後仰身體畫出一道弧線拿住對手。
卯足力推出的一掌令海曇始料不及,撲面來的氣牆打得他頭腦眩暈,雙腕輕易就被擒住。倘若不是隔空推出,這一掌非打得他五臟錯位。
「午時到了,我得去照料麒兒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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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藥?沒見他病著。」雙手被魏無雙扣壓在胸前,見到他手背有兩點淤青,海曇好奇地問:「手怎麼了?」小小的兩點像是蛇咬了,卻又沒有牙洞。
「藥是一些滋補身體的。」魏無雙鬆開手故作不經意地藏起那隻手,「沒當心被竹籤扎的,回府吧,也是時候用午膳了。」
海曇當沒聽見他的話,徑自說道:「方才那一掌是什麼名堂,教教我。」
「改明兒一定教,出來許久了回去吧。」一早起來就被拉到這裡,半日沒見麒兒不知他有沒有好好吃藥用膳,那個蒙古大夫是不是在仔細給他診治,得快些回去啊。
「海麒兒自有下人伺候,餓不著也死不了。教會我這招式再回去。」海曇正在興頭上又豈會放過他,擋在他面前的手掌心浮現紫氣,大有開殺戒之意。
魏無雙垮下肩膀嘆氣道:「好吧。」他垂下眼簾一抹精光咋現,待海曇收起了五毒掌側身之際,驀地自身後壓下其肩、快速點其氣舍、屈膝頂其腰間。轉眼一瞬海曇就被他攔腰放倒在地。
「曇對不住了,我實在掛心麒兒,改明兒一定教你,一定教。」黝亮的青絲鋪滿一地,魏無雙隨手拈去上面一片草屑後飛身出了樹林。
不過內力被封住尚能行動自如,海曇沒有起身,一直躺了很久,那一縷髮絲被他緊緊拽在手裡,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