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擰著眉,仍是不明白,「你是打了我,那是因為你想打我。可我不想打你,幹嘛要打你?」真是奇怪,這位司徒公子莫不是腦袋有毛病?
仕晨愣愣地看了眼前的呆子半晌,忽然眼眶一熱撲進呆子懷裡,「你這混人,到底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是不是誰打你,你都任他打死?」
秦正哼道,「我又不是傻子。」哪有任打任挨不還手的。
「你就是傻子,你這蠢人,混帳,天殺的!」
打完了人又開始罵人,秦正想他的腦袋或許真的壞掉了,要不他怎還覺得這是種不錯的享受。「公子,司徒公子,我們這般摟摟抱抱的怕是……怕是不妥……」秦老爺純屬得了便宜還賣乖,嘴上說不妥心頭別提有多歡喜,瞧那雙賊手不久越摟越緊麼。
仕晨掙脫他的懷抱,退後兩步很是苦惱地說,「是啊,即便老爺叫我姑娘,我終究也是男人,男人和男人確實不妥,老爺說是嗎?」
秦正握了握空空的雙手,悶聲道,「是……」明明就是,為何心頭這般不暢快,先前他不是叫著‘荒謬’麼,這會兒懷抱著一個男子卻是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是?」司徒公子前一刻爛笑如花,下一刻卻變成了夜叉臉。
看著手拿麻繩漸漸逼近的人,秦正驚惶後退,「你……你要幹什……啊——!」
仕晨把秦正封了|穴道捆在座椅上便鎖門出去了,直到夜幕黑盡才端著幾碟菜提著一罈酒回來。
原本已睡著的秦正聽見動靜醒來,睜開眼便見到令他尖叫的一幕,「你那穿的是什麼!」
仕晨像是剛剛沐浴過,披散的髮絲還帶著溼意,「不就是衣裳唄。」赤腳走來的人渾身上下只著了一件暗紅色的睡袍,除此之外裡面什麼也沒有穿著。唯一的一件袍子也沒有好生繫上衣帶,鬆鬆垮垮半掛在身上,只用一根腰帶隨意束在腰間,半邊肩膀、大半胸膛□在外,跨步時雙腿間的若隱若現引人遐想。
見他這般放浪形骸,秦正不禁怒火中燒,「你莫不是在外也作這身打扮?」
仕晨將小菜擱在臥榻一頭的桌几上,伸手抓來一個引枕橫躺其上,抱著酒罈飲了兩口才道,「可不就穿這身去買的酒菜。」
秦正氣極,「你不知檢點!」剛罵完就被一粒花生米打中腦門。
「你再說,我明兒光著出去。」
「你敢!」
「我敢與不敢,關你何事,你是何人有何資格幹管我?」
秦正語塞。是啊,他有何資格幹管,他為何要動此肝火?「我……我是說天冷,不宜穿得這麼涼快。」
仕晨哼笑一聲不再理會他,徑自提起酒罈仰頭牛飲,幾口下肚很快便有一抹紅暈浮上臉頰。
若是秦正還有記憶,他便知道他這四夫人雖愛喝酒卻往往不勝酒力,喝得三五小杯便醉得一塌糊塗,哪能這樣抱著酒罈暢飲。
「冷?我才不冷,我就要涼快。」說著仕晨將袍子下襬拉敞開來,兩條光溜溜的長腿全部露在袍外。這不,已然醉了。「爺,喝酒嗎?」
「要……」秦正的雙眼閃著危險的火光。
仕晨搖著酒罈呵呵直笑,「我偏不給你。」
因酒意而愈加嫣紅的面容比那桃花芙蓉更為豔麗嫵媚,迷醉朦朧的眼眸半眯著,時而嗔時而笑,像是流動的一汪春水盪漾在秦正的心岸,惹得他心中潮湧激盪浪花澎湃。「遊思牽惹桃花片;珠簾掩映芙蓉面……」眼前不就是這一幕麼。
「爺還會吟詩?」仕晨又溢位一串笑聲,罈子裡的酒因他這一笑灑在了胸前。
幾條水線沿著白皙的胸膛向下流去,秦正的目光一直追著它們,恨不得自己就是其中一員。不由得咽動著喉嚨,他也口渴了,他也想喝酒,想把那胸膛上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