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側著臉,睨萬里疆,“這是俗世裡俗人的處世之道。”
萬里疆點了點頭,“深有道理,某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關自己的事,還是不要瞎操心的好,管的了一件兩件,難不成能管盡天下事?”
“先生既也這麼認為,我便勸先生一句,禍從口出。皇上聖體康健,舊帝星和新帝星這些話,先生還是爛在肚子裡的好。”
蘇染夏頓了頓,“至於小樹,是死是活,是枯還是新生,跟先生更是一絲一毫的干係都沒有。”
她把話說完,萬里疆又點了點頭,“舊帝星是移是隱,跟某確實沒有干係,不過……”
他睜開眼睛,隱去了臉上一臉的笑意,眼睛亮的滲人,“新帝星,卻跟某有著大幹系,某後半生的所求,全都在這上面了。”
“先生有自己的謀斷,也知道自己往後要去到哪裡,我在這裡,先祝先生心想事必成,俗事俗語盡一生。”
說著微微福了福身子,“告辭。”
既然他說,世間所有的事都俗,自己祝他俗一輩子,他總不會說別的吧?
見蘇染夏要走,萬里疆先時沒有說話,只睜著眼睛看她,一臉的莫名,卻不見笑意。
蘇染夏走的緩緩,渾身沒多少力氣,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腿上了,就怕一個走不好再摔倒了。
“小姐就不問,某為何要攔著你,與你說話?”萬里疆低沉的聲音從她身後隱隱傳來。
“先生不是說,與我分享星象?”蘇染夏頭也不回,腳步也不停。
萬里疆雙手背在身後,悠閒的走了幾步,靠近蘇染夏,“不過是藉口,小姐豈會猜不出。”
蘇染夏停住了腳步,卻不回頭,“藉口也好,實話也罷,先生說什麼便是什麼,懶怠多想。”
“我最是懶煩的一個人,不耐煩別人說一句猜三句那種把戲,若是敵人也就罷了,若不是……”
她沒有把話說完,抬腳接著往前走去。
萬里疆心裡卻犯了忐忑,沒想到她是這麼一個強硬的性情,不過是自己沒有說實話,卻是一句話也不願意與自己多說了。
第一眼看到蘇染夏這麼個小姑娘,雖然心裡有計較,但是他自詡是一個天文地理無所不知的,難免有些眼高於頂。
《
p》自覺有一身好本事,看誰都有種與他人不同的傲驕,面對蘇染夏的時候,儘管他已經收了一身氣勢。
到底是自己本性,收去可以,收盡又怎麼可能,再沒想過會因為這個惹惱了蘇染夏的,他也沒說什麼不好聽的話,不過是不夠恭敬罷了。
都這個時候了,也看清了蘇染夏是個什麼性子,萬里疆可再不敢拿喬了。,撩起袍角追了上去。
走至蘇染夏跟前吧,腿一彎曲便要跪下去,唬的蘇染夏忙伸手拖住了他的胳膊。
“使不得,先生這是做什麼?”雖然她心裡也有氣悶,不過是惱萬里疆說話拐彎抹角惹她心煩而已,旁的卻沒什麼。
這又是個高人,連自己這來歷都摸的差不多,她怎麼敢讓他給自己跪下呢。“這大禮,我當不得。”
萬里疆也不遲疑,她讓他起來,他便起來了,“方才是某唐突了,還望小姐,莫要生氣。”
他起身,蘇染夏便抽回了手,盈盈而立,“生氣?有什麼好生氣的,先生說說吧,山水迢迢找我做什麼。”
這山水迢迢,本來就是蘇染夏調笑的語句,卻不想,萬里疆確實是山水迢迢過來的。
“並不為著什麼大事,不過是想過來看看小姐,掙個眼熟。”萬里疆又恢復了一臉的笑意。
“那瞧也瞧過了,看也看過了,先生還有什麼話要說?”蘇染夏對這個萬里疆,有一些排斥。
若是自己的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