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氣,我們姐妹二人從小在青樓長大,名字是鴇媽媽取得。”
說完便打算磕頭。
林涵心裡有數,忙上前扶住了紅衣欲磕頭的架勢,“我並無怪罪的意思,只是想聽實話罷了。”
紅茗聽了林涵的話,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腦袋,過了好一會兒才復又抬起頭來,“奴並不是有意欺瞞,實在是不想我妹妹被人看不起。”
“你光說不想你妹妹被看不起,那你呢?”林涵似笑非笑的看著紅茗。
紅茗咬著嘴唇,好像在糾結該不該搖頭似得。
林涵也不逼她,揮了揮手讓紅衣坐下了,“說說吧,你們的身份和來歷。”
“是。”紅茗坐直了身子看著林涵,“奴和奴的妹妹,本在谷城的醉意樓掛牌子,平時只賣藝不賣身,”
“不意,前陣子,他們竟威逼利誘我們姐妹二人接客。”紅茗說著,握緊了手掌。
“躲的了一次、兩次,那三次、四次呢,奴可以不為自己著想,卻要為妹妹著想,只得……攜著妹妹逃到京城。”
說道這裡,紅茗抬起眼皮看向了林涵,眼睛裡的柔弱,好像能把人淹下去似得。
不過林涵可不是一般人,即便她說的這麼可憐,即便她眼睛好像一汪春水,林涵卻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臉上還是那副溫和的表情,聲音也依舊沒有多大的起伏,“逃到京城,卻為何來我們識香閣呢?”
“識香閣聲名遠揚,谷城離京城不算遠,早就知道京城有這麼個雅緻的地方了,奴萬不敢再攜著妹妹踏進那種地方去,識香閣,便是最好的去處。”
說道這裡,紅茗拉著紅衣起身,一起跪到了林涵的跟前,“我們姐妹二人,從小便孤苦無依,求掌櫃的可憐我們姐妹。”
林涵真是討厭極了這動不動就跪的規矩,但是人家跪了,他只得又起身虛扶她們二人,“兩位姑娘快快請起,萬不可行此大禮。”
紅茗和紅衣卻不起來,林涵無法,只得看向綾蘿。
綾蘿這次倒不好再裝看不見了,起身動手把紅茗和紅衣一塊拉了起來,“我們這兒的規矩雖然重,但是這跪禮,還是免了吧,也省的掌櫃的為難。”
“是。”紅茗怯弱的看了綾蘿一樣,好像很怕她似得。
紅衣跟著紅茗站了起來。
“你倆坐著吧,別動不動就跪著了。”林涵頗有些無奈的看了紅茗和紅衣一眼,然後揮了揮手。
“是。”紅茗攜著紅衣忐忑的坐到了椅子上,兩個人都只沾了椅子的邊,實在不敢坐全了。
“咱們識香閣,姑娘們都是以才藝著稱的,不知道你們姐妹二人,可有什麼才藝傍身?”著話林涵不好問,綾蘿幫著問了出來。
說實話,她倆能不能留下,林涵心裡
沒數,綾蘿心裡更沒數。
“奴琴棋書畫都略通一些,琴藝比之其他嫻熟一些。”紅茗抿了抿嘴唇,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似得,“奴的妹妹,舞姿驚人,凡看過妹妹一舞的,必不能忘。”
林涵聽了,眉頭高高的挑了起來,這話,說的也太滿了些,在場可有一位舞姿同樣驚人的呢。
綾蘿倒沒有生氣,反而彎著嘴角笑了,“可巧了,我也略會一些呢。”
她並不是那等心思狹隘的人,遇到同好的人,心裡難免起了憐惜之意,“哪支舞,你跳的熟?”
“降仙。”紅衣的聲音清脆,話也不多。
“哦?”這倒是更巧了,“我也慣會這支舞的,不如咱倆今日共舞一曲,也好讓林掌櫃瞧瞧,看能不能留你。”
紅衣並不答話,扭過頭去看紅茗,紅茗點了點頭,紅衣便福了福身子,“那今日便獻醜了。”
“那便煩請紅茗姑娘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