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的讓她忽視了雲乾的改變。
但是他還沒有長大,力道還那麼小,在自己的肚子裡一拳一腳都那麼柔弱,小小的。
自己還沒來得及抱抱他,親親他。
她只看了他一眼,渾身帶著血水,眼睛都沒有睜開,嘴巴蠕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還有他的小手和小腳,微微的抖動,他是不是很冷?她看到他的手在抖。
雲乾,雲乾,他很冷,你讓我抱抱他,讓我抱抱他。這是蘇染夏當時沒有說出來的話。
她失血太多,頭暈目眩,動動身子已經費勁了她身上的力氣,即使張嘴,也沒有發出聲音。
雲乾當時冷冰冰的看著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沒有看劍尖上挑著的孩子。
她好恨,他還那麼小,沒有長大,還那麼小!是他的親生骨肉!!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把那麼小小的他挑在劍尖上!他不怕他疼嗎?他不心疼嗎?
但是她心疼啊,她好心疼,心疼到每每午夜夢迴,都在夢裡輾轉不得醒來,心疼到床上的被單,不止被她抓爛了一條。
以前,她不敢想那個場景,每次想起那個場景。
居高臨下的雲乾,冰冷的眼眸低垂看著自己,還有他手上握著的劍,以及……劍尖上的宏兒。
她都會呼吸困難,好像立時會死去一樣。
蘇染夏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撐住了桌角,呼吸急促的樣子嚇壞了小柳。
“小姐!小姐您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小柳的心跟著抖了抖,是不是他昨晚撒的藥的緣故?“小姐,是不是……”
“無,無礙。”蘇染夏喘了幾口粗氣,只覺得眼前什麼東西都看不清楚,只有模模糊糊的映象,“不過想起了,不好的事。”
昨夜的遇險,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
她和雲乾之間的差距,還大的很多,即使他對自己用強,自己也沒有辦法。
沒有籌碼讓自己跟他抗衡,這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她不能再逃避自己的痛苦了,即使害怕恐懼、即使心疼不甘,她也要面對這個痛苦。
不敢面對,就只能是軟肋和弱點,一個為了復仇的人,是不能有缺點的。
宏兒,蘇染夏在心裡低聲唸了一句,原諒娘,讓你一次一次的承受痛苦。
娘定會為你報仇!不付一切代價!!
只有將怨恨及軟肋化作動力,才可以支撐她走盡這一條難走的路。蘇染夏握緊了掌心,垂著的眼眸盛滿了恨意。
夙瀠是在一個畫舫上找著的,跟著她的小廝不敢上畫舫,只能自己僱個船伕,搖著架小船遠遠的跟在畫舫的後邊。
她知道後邊有人跟著自己,是識香閣的人,心裡沒有多少厭惡,反倒放慢了步子任由他跟著。
林涵派的人上了畫舫,衝著夙瀠躬了身子,“……夙,夙爺,我家主子說有事要跟爺商量。”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叫夙瀠,雖說他吃住都在識香閣,但是卻是被主子奉為上賓。
叫什麼都不合適,乾脆就叫個爺,反倒挑不出來錯處。
林涵那邊也正為自己的莽撞,在心裡暗自著惱不已,就盼著出去的人快快將夙瀠給帶回來才好。
“林涵!”秋染一手掐著腰,遙遙一指指著他,“你怎麼這麼糊塗啊,那夙瀠不過是外人,你好好的放著不管不就是了,何必跟她過不去?”
看到秋染,林涵覺得自己頭都疼了,“秋染姑娘,我實在是冤枉的很,並沒有跟夙瀠過不去,只是……”
只是了半天,卻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他總不能說,是可惜那些酒吧?識
香閣的好酒,總不能只供給她一人享用。
但是天地明鑑,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