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劍客如此長劍一出鞘,大雄寶殿頓時引起嗡嗡一片。反正大家來參與這次盛會,知道必有幾場拚鬥,如今一見青城派的三劍之首,向松齡道長叫陣,這兩大劍術名家,能夠當場一斗,倒是難得一見之事,少不得也有一些幸災樂禍的人,等著看熱鬧。
松齡道長拂塵一擺,正待邁步,身後閃出一人躬身說道:“師叔請留步,有事弟子服其勞。”
松齡道長一見是武當二代弟子玄清,略一沉吟便點頭說道:“要小心!”
玄清應聲:“弟子知道了!”
躬身一退,立即回勢一掠,勢化撲地旋風,人剛一站定,長劍已經掉在手中,左手一搭劍訣,朗聲說道:“武當弟子玄清,敬聆龔大俠賜招。”
飛雲劍客對松齡道長看了一眼,霍然說道:“好!打發你回去,不怕松齡老道不出來。”
說著話並不謙讓,右手震腕一抖,長劍立化銀花朵朵,一式“鐵樹開花”直擊玄清面門。這一招出手,立顯功力,在場諸人,不乏擊劍名手,一見飛雲劍客隨意一招,威力頓見,無論部位、勁道、招式、準頭,無一不是極其精湛。這玄清的劍術再好,只怕也難躲過十招。
眾人正在讚歎之際,玄清已經閃身一個倒縱,全力避開這迎面一擊。
飛雲劍客正待閃身追上遞招,忽然一聲清叱:“龔大俠請暫停手。”
言猶未了,半空中人影一閃,“叮蟋”“嗆啷”一聲震動,霍地兩人一分。飛雲劍客收劍倒退兩步,訝然看去,面前站了一位吊眉塌眼其貌不揚的年青人,懷裡抱著一支長劍,巔巍巍地閃著光芒。
飛雲劍客一皺眉頭,沉聲問道:“尊駕何人?有何見教?”
這位吊眉年青人拱手說道:“在下柳湘,天罡劍圖緣由在下而起。只因有事羈身,遲來一步,深以為憾!”
說著轉身向宏光大師一躬到底,說道:“晚輩來遲,有累大師之處,甚為不安,待事了之日,再向大師請罪。”
宏光大師一見柳湘現身,不禁大急,心裡想道:“即使你師伯江南田舍翁親自前來,也不能接下這個場子,你如何就冒然出場?”
宏光大師又不便多言,只得說道:“柳施主要小心將事。”
柳湘應聲說道:“晚輩記住了!”
說罷轉身當中一站,正待說話。立在一邊的松齡道長一眼瞥見靈蛇軟劍,當時臉色一變,連忙喝聲問道:“你是何人?偷盜了玄天觀的鎮觀之寶?”
柳湘哈哈笑道:“道長不要信口傷人,你何以知道是在下偷盜了玄天觀鎮觀之寶?”
松齡道長霍然邁步,走向大雄寶殿當中。柳湘卻毫不在意,抱劍當胸,對大殿上武林群雄,拱手說道:“天罡劍圖本是玄天觀不傳之秘,玄天觀原為武當一派分支。祖師爺分出這一支的當時,玄天觀的開山掌門人,蒙恩特賜天罡劍圖,相傳七世至今。松齡道長以劍術著稱於天下,心猶未已,意要取得天罡劍圖,而無法到手。玄天觀因此而不得諒解於武當派,此其主因……”
柳湘說到此處,松齡道長大怒,右手一掄,疾推一掌,口裡喝道:“何處狂徒,來此血口噴人?”
柳湘閃身躲過一掌,高聲叫道:“道長以一已之私,引起同室之操戈,已屬不當,玄天觀不幸遺失天罡劍圖,道長卻趁此挾制宏光大師,想借機收為已有,尤不應該。”
松齡道長一時氣急,反而冷靜下來,覺得自己不能有失風度。立即停身收掌,冷笑說道:“武當派內之事,你是何人,卻能知道,而在此混淆天下英雄耳目?”
松湘朗聲應道:“玄天觀俗家弟子第八代掌門繼承人柳湘。”
松齡道長始而一怔,繼而霍然大笑,說道:“如此荒誕不經之言,也敢在此天下英雄之前亂放厥詞,還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