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朝前走了一步:“實在是不……”
話音戛然而止,穎離面前的身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冰凍起來。不是比喻,而是真正的在深秋,有一層霜緩緩的在那個男子的周身蔓延,甚至是睫毛都清晰可見的凝上了霜。
一口熱氣從那個男子口中撥出,他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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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離默默的繞過他:“得罪了。”
便又木然的走向了客棧的方向。他一出現在客棧門外,守在門前的幾個人的臉色就難看極了。
方才去的人沒有回來,這陌生的男子卻出現了,發生了什麼幾乎是顯而易見的。
幾個人已經拿出了武器,剛邁出一步,便聽到身後淡淡的嗓音:“都退下。”
穎離站在門口的氏淵,嘴唇抿了抿才終於露出了表情:“她醒了嗎?”
“進來再說。”氏淵淡淡掃了他依舊古怪的擰著的手腕,轉身進了客棧。
穎離在那一干人的注視下,走進了客棧大門:“他沒事,在十步外的拐角處。”
說完,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將客棧門關上了,將門外愕然的守門人留在外面,面面相覷。
“本尊問你答。”氏淵終於在庭前停下了步子。
“好。”穎離默默的伸出那還帶著觸目驚心的沒有乾涸的血的手腕,狠狠的對另一隻手一用力。清晰可見的骨骼聲,刺耳的響起,而後他甩了甩手,目光如死水一般看著氏淵……
氏淵無視了在他眼前發生的一切:“希泠的封印,是不是跟她出生與雪山谷有關?”
“是。我少時初入雪山谷誤食赤色雪蓮,是七歲的她遇見我,讓我飲下了她的血救了我的命。”穎離毫無隱瞞,身子虛弱,說出的話輕的驚人,卻持續不斷漠然的開口,“我見她以雪蓮為食,與雪狼做友,便帶她出了雪山谷,收做我的徒弟。知道七年後,我二十歲那一年卜卦的結果一出,我就知道她是這個世界的災難,她是不被期望的存在。但我那時心生憐憫,又是年少情輕狂,以為自己能改變這個劫數,故而在她十四歲之時為她封印了體內微弱的力量,讓她與普通的魅生小女孩無異,不過是天賦高了一點罷了。”
“為了封印,你的身體損耗了多少?”氏淵的聲音,沒有起伏,只是冷靜的分析著。
穎離抬頭看了他一眼:“三分之一,逆天之行是天命家族的家主被傳授的秘書,我天賦異稟,故而較之其他人的二分之一,我的生命中有三次逆天而行的機會。”
氏淵沉默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麼,他靜靜的望著穎離,讓他的心逐漸下沉。
終於,穎離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的嗓音顫抖,襯得他蒼白的臉色愈發的駭人:“你……是用的什麼辦法極其了泠兒最後一縷魂魄?”
這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逼問。
氏淵輕輕眨眼,眼睫漆黑倒顯得有幾分無辜:“逆天,用雪山谷的積澱的運勢,換了她最後一魂一魄回到殷奚。”
“你用的是雪山谷的運勢?!”穎離大駭。
“對。”氏淵漠然的肯定了,掃過他的神色,唇角冷笑,“否則你以為斬魂劍的名字是叫的好聽的嗎?”
穎離像是沒聽到他說的是什麼,猛地後退一步:“逆天而行……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說完,死死的盯著氏淵:“你的代價呢?!你付出的代價是什麼!雪山谷是魅生的死人谷,怎麼可能被你借了運勢半點反應都沒有?!”
“這就是本尊要問你的,”氏淵神色沉著,卻少了淡漠,多了肅然,“有沒有一種可能,雪山谷會因運而生,出現了什麼不屬於六界內的生物?”
“你什麼意思?”穎離感覺自己從指尖開始發麻,整個人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