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會嗎?”馬爾科問道。
赫迪拉道:“如果可能的話,為什麼不這樣做呢?”
“這是不可能的。這違反我們zì yóu社會的原則了。”馬爾科斷然地說道,“你應當知道的,在一個擁有計劃委員會的國家裡,企業不過是國家的一顆棋子,完全沒有zì yóu。而zì yóu,毫無疑問是我們歐洲社會的基石。”
“我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赫迪拉嘆著氣說。“但你必須承認,這是zì yóu世界的悲哀。在歐洲的歷史上,zì yóu國家永遠都不是集權國家的對手……”
“這是哲學家應當思考的問題,我想,我們還是說點我們能夠決定的事情。”朱利安打斷了赫迪拉的感慨,同時在心裡暗暗地把赫迪拉和歷史上某個長著小鬍子的德國人畫上了等號。
“好,那我們就來討論一下聯合的問題。”赫迪拉悻悻地收回了自己打算鋪陳的長篇大論,對眾人問道:“各位,關於我們大家必須聯合起來這個問題,誰還有什麼異議嗎?”
“沒有!”眾人亂哄哄地回答道。
“好!”赫迪拉滿意地說道,“既然大家都認為我們應當聯合起來,那麼我們就應當商議一個共同行動方案,這個方案應當對今天參會的各家企業都具有同等的約束力,除非所有的企業一致表決同意,否則任何一家企業不能獨自採取與方案的要求不相符合的行動。”
“這個……”
所有的高管們都支吾起來。聯合應對來自於中國的競爭威脅,這是大家共同的心願,但涉及到約束自己的行動,那大家就要認真地想一想了。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寧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小算盤,誰也不願意放棄本企業的自主權,而服從於一個莫名其妙的什麼共同行動方案。
赫迪拉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不過,這一回他只能在心裡嘆氣,表面上還不敢表現出來。他知道,要把20多家全歐洲最大的裝備製造企業捏在一起,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大家至少還沒有公開拒絕共同行動,這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事情了。
“各位不用擔心,我說的共同行動,肯定是以不會損害各家企業的現實利益為前提的。”赫迪拉道,“我們的合作,目的只是為了遏制中國企業的競爭。如果能夠把中國企業擋在歐洲的大門外,我想大家都能夠從中受益的。”赫迪拉說道。
“你還是說說具體的方案。”朱利安不置可否地說道。
赫迪拉掏出一個小本,翻開到某一頁,然後對眾人說道:“各位,在來聖特羅佩之前,我做了一些準備,草擬了幾個條款。現在我向大家介紹一下。第一,我們各家企業應當加強技術方面的合作,包括共同開發和共享專利技術,唯有如此,才能保持我們歐洲企業在技術方面的領先優勢,避免被中國企業迎頭趕上。”
“這一條是非常必要的。”朱利安點點頭說道,“我們各家企業之間,的確需要加強在技術研發方面的合作。當然了,涉及到各家企業核心競爭力的那些技術,可以排除在這樣的合作之外。”
“是的是的,我們也非常贊同這樣的合作。”其他高管們也一齊點頭,但心裡卻另有想法。朱利安說涉及到各企業核心競爭力的技術可以排除在合作之外,這一點才是讓大家最為贊成的。別看大家口頭上都支援聯合行動,但各自的技術豈能容他人覬覦。大家沒學過攘外必先安內的中國古訓,但想法卻是一樣的,中國企業是自己的競爭對手,歐洲企業難道就不是了嗎?
赫迪拉看著眾人的嘴臉,心裡把大家的想法也猜出了個仈jiǔ不離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第二條,為保證歐洲企業與中國企業在技術上的落差,我們應當嚴格限制向中國出口最新的技術裝備,以及嚴格限制向中國轉讓五年以內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