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如果重新來一次,比如說……你能夠回到30年前,變成20多歲的樣子,你還會這樣選擇嗎?”林振華調侃地問道。他想到一個題目,叫作“重生之我是援非醫療隊女軍醫”,哇卡卡,那真是狗血得一塌糊塗的一部小說啊。
李惠微微笑道:“我想我還會這樣選擇的。”
“為什麼呀?你不是說當時很傻嗎?”林振華問道。
李惠道:“人一輩子,還是應當做一些這樣的傻事的,這樣到老的時候,才有一些可以回味的事情。”
“李姐,我曾經聽人說過這樣一句話:30歲之前,如果你不是一個革命者,那你一定很失敗。30歲之後,如果你還是一個革命者,你也一樣很失敗。”林振華呵呵笑著說道。
“誰說的,淨是胡說八道。”李惠笑著斥道,“難道我們這些老人就不革命了?”
“呃……他說的革命者,可能不是我們平時說的那個意思吧。”林振華趕緊解釋道,“我想,這句話也許應該改一改。30歲之前,如果你沒有熱血,那你一定很失敗。30歲之後,如果你還是熱血奔騰,你也一樣很失敗。”
“還是謬論!”李惠批道,不過,批完之後,她又改了口,說道:“小林,你說的也有一些道理。到我們這個年齡,的確不會像年輕時候那樣衝動了。有時候看著孩子們感情衝動地去做一些事情,我們也會去阻攔。現在想來,其實年輕人就應當有這樣的經歷,如果不讓他們去摔打摔打,他們也不可能長大。另外,正如你說的,一個人一生中也應當有過揮灑熱血的經歷,這樣的人生才是完整的。”
“揮灑熱血……”林振華驀然想起一事,不由得臉sè微微一變。
“怎麼啦,小林?”李惠感覺到了異樣,隨口問道。
林振華搖搖頭:“沒什麼,李姐,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你看,我們已經到了。”
李惠抬眼望去,只見前面已經來到了沃赫尼部落所居住的村子。在村口,聚焦著上千黑人,他們都穿著節目的盛裝,有些人敲打非洲特sè的民族樂器,另一些人則跳著歡快熱烈的非洲舞蹈。李惠知道,這是當地人最隆重的禮節,是用來迎接最為尊貴的客人的。
“是我的中國媽媽嗎?”
車一停下,李惠剛剛踩到地面,奧裡就迎了上來。他按著當地的習俗,先是向李惠鞠了一躬,又拍了拍掌,然後便伸開雙臂作出一個擁抱的姿勢。李惠是瞭解當地風俗的,她微笑著走上前與奧裡擁抱了一下,然後用已經有些生澀的當地語言問道:“是我的小奧裡嗎?真沒想到,你都已經長得這麼大了。”
對於奧裡,李惠的確還有一些印象,因為當年拍的那張照片,她手裡也有一張。不過,在她心裡,只記得奧裡是一個病病歪歪的小黑孩,如果沒有人介紹,她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把那個小黑孩與面前這位英俊、健壯的黑大漢聯絡起來的。
“媽媽,我一直都在找你,今天能夠看見你,我實在是太高興了。我的媽媽在家裡等著你呢,你一定要到我家裡去做客。”奧裡熱情地說道。
李惠說道:“哦,是蘇珊大姐嗎,我一定要去拜訪她的。”
奧里拉著李惠的手,對著自己部落的百姓們大聲地說道:“大家來看,這就是我的中國媽媽,當年,是她用自己的血救了我。她所在的醫療隊,也為我們部落的很多人都看過病。中國人是我們的朋友!”
在場的非洲大叔大嬸們一齊喧囂起來,狂熱的非洲樂曲再度奏響,無數的人跳著非洲舞,把林振華等人圍在中間。所有的人嘴裡都在高喊著:
“中國人!”
“朋友!”
老刀和羅詠梅也穿過人群走過來了,他們是在前幾天主動留下來充當人質,以換回那7位被扣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