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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擱家老實待著,待我平了他們就回來給你做飯!”
啥啥不明白,半糊塗中的畢鐵剛,腿刺撓極了。
他十分想踢他小兒子幾腳,奈何他現在的情況誰也管不了。
就這前後腳的功夫,畢月和劉雅芳也就進了院兒。
畢月安撫畢鐵剛:“爹,我去去就回,你別跟著著急哈。”說完趕緊追那對兒娘倆去。
畢鐵剛氣的沒法沒法的,望著空蕩蕩敞開的大門,最後用拳頭捶了下彈簧拴著的屋門,嘴裡恨道:
“這個娘們,一點兒不壓事兒!當這京都是你趙家屯呢?!”
畢月皺著眉頭下車時,忽然愣住,愣神到都沒扯住過去跟人理論的劉雅芳。
“是你?”
戴寒菲滿眼是淚,正在央求她父親鬆手,一回眸也看見畢月了。
淚光中的那雙碧水眼眸,也閃爍著懵了的神色:
“你是?”
兩個正是花開年紀的姑娘家,彼此你看我我看你,都有那麼一瞬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見過了,隨後又同時瞪大眼睛。
“喝酒!!”倆人異口同聲道,喊完也顧不得打招呼了。
那面戴寒菲她父親,得有一米八五的身高,已經拎起趙大山的衣領子了。
趙大山站在他面前,再加上眼神驚惶無助,看起來瑟瑟發抖,戴寒菲的父親拎他就跟拎小雞崽兒似的,怒極到愣是給趙大山拎的腳不沾地。
給畢成嚇的,緊拽對方的大掌喊道:“快撒手!叔叔,你這樣會勒死他,咱有話好好說!”其實最開始戴寒菲沒指人時,畢成也被拎起來過。
劉雅芳到了之後發現,沒像在東北縣城似的有好幾個大老爺們,就是一家三口。
有個女孩兒的父母長的人高馬大,正怒氣洶洶,那女人揚聲要把店砸了,讓這個飯店在京都城消失。
劉雅芳很直接,她氣不過怎麼能有那麼牛逼的人敢放如此的狠話,還整個讓飯店一夜之間消失?
她將木掀子使勁往腳邊兒一立,衝那女人喊道:
“敢?!我看誰敢砸一個?俺們老畢家規規矩矩的生意人,花特麼好幾千這頓裝修,你敢給我砸嘍試試?從我身上趟過去吧!”
畢晟隨著劉雅芳叫囂:“娘,有人敢動我就揮鐵鍬!”
小少年氣的不行,覺得他哥是真饢啊,囔囔不喘的。
你瞅那一臉懇求,求誰啊?還叫叔叔?鬧事兒的就得來一個平一個,到哪都是這個理!
畢月相對看起來很平靜,她好像有點兒明白了:
“這飯店姓畢。是我開的!你們是找我大山哥?”
中年女人擰眉和畢月對視,嗓門高八調:“什麼?!”
原來閨女跟的男人,居然連飯店都不是他自個兒的,他是進城務工?
……
飯店包廂裡,畢月望著戴寒菲的母親說兩句,她父親就能暴起想隔著桌子揍趙大山,十分無語地和傻眼的劉雅芳對視了一眼。
劉雅芳人是懵到不行的狀態。
啥玩意兒?大山那麼個老實孩子,跟人家沒結婚沒咋地的,就敢辦那事兒了?還給人整懷孕了?
現在人家找來了,人家家長要給他送監獄去?
哎呦我滴個老天啊!
這咋一天天啥事兒都有吶?
戴寒菲捂著臉哭,她後悔早上起來為什麼不趕緊離家,更不該吐,藏著藏著想招解決的時候,結果就是那麼寸吶,她媽發現了。
中年男人一掌拍在桌子上,被趙大山不言不語給氣瘋了:
“說!你到底要怎麼負責?我家清清白白的姑娘讓你給毀了!你今兒要不說出個一二三來,我這就找人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