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承受的痛苦和疲憊——不過他還活著。
安納金感到心頭被痛苦重重一擊,心臟彷彿要衝出他的肋骨。他還不算來得太晚。至少這次沒有來晚。
他單膝跪下,斜著眼盯著影象看。和安納金上次遇見他的時候相比,帕爾帕庭彷彿一下老了十歲。肌肉這位年輕傑岱的下顎鼓脹起來。如果格雷沃斯那個傢伙傷害了議長——哪怕是碰了他一根毫毛——
他黑色手套裡杜拉鋼製的右手緊緊的捏在一起,以至於假肢的電子反饋電流讓他感到肩疼。
歐比…旺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你找到具體位置了嗎?”
投影圖泛起一陣波紋,轉變成了一幅巡洋艦的結構示意圖。R2在戰艦頂部最高處的指揮室內,顯像出一個較亮的藍色脈衝點。
“是在將軍指揮室裡。”歐比…旺皺著眉頭。“有格雷沃斯自身的訊號嗎?”
這次藍色的脈衝點轉移到了艦橋內。
“嗯。。。。。。有多少守衛呢?”
全相投影圖又一次泛起波紋,再次變成了戰艦內將軍指揮室內的情境圖。帕爾帕庭看起來是被單獨囚禁在那裡的:銬住他的轉椅面對著一個巨大的弧形顯像牆壁,正安置在一片空曠的弧形地板中心。
“這說明不了什麼。”安納金小聲嘀咕著。
“這當然能說明問題。這是一個陷阱。”
安納金幾乎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麼。他低下頭看著他帶著黑色手套的拳頭。他伸開拳頭,握緊,再次伸開。來自他肩部的疼痛向下傳遞著,直穿過他右邊的肱二頭肌——
而且還在繼續向下傳遞著。
他的肘部嘶嘶作響,前臂也是;他的手腕已經充滿了紅熱的金屬微粒,而他的手——
他的手熾熱如火。
事實上那不是他的手,或是他的手腕,又或是他的前臂,抑或是他的手肘。那是一堆由杜拉鋼和電子驅動的合成物。“安納金?”
安納金的嘴唇從咬緊的牙齒間收了回來。“很痛。”“哪裡痛?是你的假肢嗎?你什麼時候給上面裝備疼痛感測了?”
“關鍵是我沒有那樣做。”
“是你精神上感覺到疼痛,安納金——”
“不。”一股徹骨的寒意襲上安納金心頭。他的聲音變得像外面宇宙空間一樣冰涼。“我能感知到他。”
“他?”
“杜庫。他在這裡。就在這艘船上。”“是啊。”歐比旺點頭贊同。
“我肯定他在。”
“你已經知道了?”
“我猜的。你認為格雷沃斯無法找出帕爾帕庭身上的信標嗎?在穿過所有的電子對抗訊號後,議長的自導訊號絕不可能那麼接收得那麼清晰。這是一個陷阱。一個為傑岱而設的陷阱。”歐比旺將一隻溫暖的手放在安納金的肩膀上,而他的表情,則是安納金未曾見過的嚴厲。“我個人認為很可能就是為我們而設的陷阱。”
安納金收緊了下顎。“你在想當時在吉奧諾西斯的時候,他是怎麼費盡心思誘降你的了。就是在他把你送去行刑之前。”“我們不是不可能再一次面對這個選擇。”“這根本不是可選項。”安納金提高了聲調。他那杜拉鋼製的右手緊緊握住,就放在距離他光劍一厘米的地方。“讓他問吧。我的答案就在我的腰帶上彆著呢。”
“要留心啊,安納金。議長的安全才是我們唯一要優先考慮的。”
“是的——那是當然。”安納金感覺胸口壓著的石頭終於移開了。“的確,這是個陷阱。那麼下一步怎麼行動?”
歐比…旺面朝距離停機倉方向最近的出口,讓自己擠出了一絲微笑。“和往常一樣,我年輕的朋友:我們去引爆它。”
“我支援這個方案。”安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