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她去找她阿爹!”
說完,不等祁焰作出反應,霜兒已捏著拂兒的小手輕快的離去。
祁焰無神的眼稍稍帶起了一絲難讀的情愫,他淡掃視了一週,油攤在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他揭開蓋子一嗅,發現油味極香,不覺點了點頭……
拂兒的爹好賭如命,所以拂兒對他的行蹤瞭如指掌,兩人熟練的繞過幾個彎後終於在一家賭場門口停下。拂兒奶氣的聲音道:“哥哥,我阿爹肯定就在裡面!”
拂兒不過七歲,可是她行為處事卻稍有些早熟,與現代同齡的孩子比起來,她比一般人要成熟許多。想起自己當年七歲時還和別人玩泥巴,霜兒不覺有些慚愧。
霜兒望了望賭場外那兩個赫赫的大字,‘殘局’,只簡單的兩個字,卻有著無數多層的含義,霜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手拍了拍小拂兒的腦袋,對她笑著說:“拂兒怕不怕?”
拂兒搖搖頭,小手勾了勾霜兒的鼻樑。
兩人手牽著手進了殘局的‘天文局’。殘局雖是賭場,可是卻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全場全為天文局、地文局、東風局以及西風局。天文局裡面的人多是富家貴族,而西風局裡面的人則多為貧民。
叫喧聲、誨罵聲、嘆氣聲接串而現,拂兒黑溜溜的眼珠子一直眨個不停,直到了西風局的盡頭處,她咦呀了一聲,大聲喊道:“阿爹!”
拂兒的阿爹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長得瘦骨嶙峋,尖嘴猴腮,讓人一看便倒足了胃口。那人探頭過來,先是啐口罵著說:“你這個臭丫頭,叫你賣油的呢,你又給老子跑過來了!”
霜兒皺了皺眉頭,這個男人真可惡,竟然讓這麼幼小的孩子做這樣本不該是她的事情。
拂兒眼珠兒一紅,撅著嘴又要哭了出來,霜兒半蹲而下,手指輕輕勾掉她眼角的淚。他阿爹一見女扮男裝的霜兒,眼珠子陰邪的一轉,趕緊放下手裡的骰子,疾步過來,一邊打量著霜兒一邊說道:“拂兒,這人是哪裡來的?”
“漂亮哥哥他剛才給我糖葫蘆吃了!”拂兒舔了舔小嘴,幸福得讓人心疼。
她阿爹一聽,立即來了興趣:“看來你還挺喜歡我家拂兒的嘛,公子,我家拂兒可聽話了,你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做的哦~”起初霜兒還沒有聽出裡面的涵義,後一聽,氣得險些要殺人。這是哪裡來的怪物,難道為了賭博,他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想要了?
霜兒皺了眉頭,因賭博而敗家賣子喪妻的事例比比皆是,以前看古裝電視劇時總會看到這樣不可思議的情景,可是當事情真正發生在自己面前時,霜兒依舊有些難以自控。
霜兒先掃視了四周一圈,見西風局那邊的人都往這邊看來,頗有些無奈的皺了眉頭,後又吁了一口很長很粗的氣。西風局那邊的人瞪眼過來,怒呵一聲:“小白臉,你籲什麼氣,有銀子的話就過來跟老子們賭一把!”
拂兒他爹一聽,也應和著說:“公子,要不要去玩一局?”
霜兒聳聳肩,佯裝小白般看著拂兒他爹:“可是我不會!”
“不會我教你!”拂兒他爹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許都篇 056 得罪小人
霜兒無害的笑了起來,像**一樣斜身跳上西風局的局桌前,目光懶懶掃過桌面,忽擰了眉頭,道:“這麼低階的玩意兒,不好玩,我不玩!”她邊說著,手指還指了指腰間鼓囊囊的‘錢袋子’。
立在旁邊的幾個賭友面面相覷一番,對她鼓起來的錢袋子頗有興趣,如今見她作勢要走,幾個人趕緊上前攔住她道:“公子,先別急,你想玩什麼,我們幾個人陪你一起玩?”
霜兒在心裡暗暗發笑,自己隨便撿的石頭子兒竟然也能夠惹得這麼多人的興趣!
霜兒故作不願般望了拂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