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無非是不結婚。她又沒有真的出事,小方一個大男人想必也不會把這事張揚出去。那你說,她輸了什麼?”
劉雪花這時才有點回過神來,“也是。”
“所以說,這是一場豪賭,進可攻退可守,不管結局如何,她都是贏家。”
“老天爺,怎麼可以這樣?”劉雪花是老革命遇上了新問題。經驗似乎已經不管用。
“怎麼不可以這樣?你也不想想,陸薇她爹是誰,她哥又是誰,如此良好的基因,她的智商又怎麼會低。這世上哪有絕對單純的、毫不利己專門為人的人。”
劉雪花這時已經有八九分信了,“可是,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
“很簡單。”楊小玉頗為深沉地停頓了半分鐘,突然嘻嘻一笑,“我猜的唄!”
“你……”劉雪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論人情世故,她要比對方多上幾籮筐,但論思想新銳作風豪放,她是遠遠不及。這些年輕人,太生猛了,什麼都敢想,什麼都敢說,重要的是什麼都敢做。麻辣雙全。
“別生氣。”楊小玉拍了拍劉雪花的肩,哄孩子一樣,“我這不是心理不平衡嘛!你總得讓我發洩發洩吧。所以就把陸薇使勁壞裡想,這樣一來,就舒服了。”
恐怕沒那麼簡單吧?劉雪花看著這位楊大秘書,她為人一向嬉皮笑臉,但胸中那汪水,也算碧波盪漾,否則也不會跟龍琪這麼久。
楊小玉則倚著窗子沉吟,剛才上官給她打了電話,用的是小方的手機。她上午給小方打電話時一直沒人接,找上官時上官說她不知道小方在哪裡,那她現在怎麼會拿著小方的手機?
她跟小方見面後小方給她的?
不,小方絕不會把龍琪送他的東西給人。
那只有一個可能,小方把手機拉在某個地方,上官則在那個地方撿到。也就是說,那個地方一定不是兩個人偶然路過去閒逛的。而是提上議事日程的、非去不可的。
那麼,這是個什麼地方?
小方早上是帶龍歡出去的。他們去了哪裡?又是什麼原因使得他不顧一切連孩子都拋之腦後了?
“在想什麼?”劉雪花問。
楊小玉笑了,“我在想如果我剛才的猜測是真的,我們的方隊長該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劉雪花正要說點什麼,汪寒洋進來了。
“雪花姐,你在這兒啊,你們中餐部……”
“怎麼啦?”劉雪花跳起來。她是敬業的。
“去看看。啊──”汪寒洋建議。
“出什麼事了?”劉雪花走後,楊小玉問。
“我說出事了嗎?”汪寒洋微笑著反問。
她沒說,但她把劉雪花輕飄飄地就給支走了。
高,實在是高!這一手,讓楊小玉很佩服。她是很聰明,但這種拐彎抹角的法子,她還真不會使。
“找我有事?”
“龍歡被綁,小方結婚。”汪寒洋開門見山。
“你怎麼知道?”楊小玉不免吃驚。
“你是楊秘書,我是汪秘書。”這個解釋已經足夠。
“有事要商量?”
汪寒洋沒有回答,走到窗前,看著花園中的小方,“瞧我們這位小王爺,他真應該改行去做大夫。而且專攻面板科。”
“這話怎麼說?”
“你沒見他把挖肉補瘡這活兒做得挺好挺精緻?”
“照你這麼說,他也能做泥瓦匠了。”
“對,拆了東牆補西牆。”
楊小玉笑了,“看來你也不贊成他跟陸薇結婚嘍?”
“莫非你認為這是談婚論嫁的時候嗎?”
兩人相視一笑。
“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