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跟龔建民乘坐同一次航班?”
“是。”
“你想報復他?”
“是。”
“你用砍刀砍掉了龔建民的手?”最關鍵的問題終於出來了。
“沒有。”隋戈和平靜地說道。
“你用砍刀砍掉了龔建民的手?”中年女子將這個問題重複了一遍。
“沒有!”隋戈的語氣依舊很平靜。
隋戈的神情也很平靜,很淡定。
但是,那位中年女人的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審訊室外面的測謊專家,他們的神情也變得凝重了。
“他究竟有沒有說謊?”穆玉嬋忍不住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穆玉嬋旁邊的一位男專家搖了搖頭,“他是一個怪胎!”
“怪胎?什麼意思?”穆玉嬋問道。
“從一開始到現在,他的心跳、呼吸節奏、腦部活動等資料幾乎都沒有任何的變化。”旁邊的專家非常專業地向穆玉嬋解釋道,“難道他受過這方面的專門訓練?”
“就算受過訓練的話,資料也不可能這樣完全不變化!”另外一個專業人士說道,“真是奇怪了,難道是測謊儀本身出了問題嗎?”
審訊室裡面的那位看起來有些心理變態的中年女人這時候神情也有些不自然,她仔細看了看資料分析結果,然後透過話筒向審訊室外面的人說道:“大概是測謊儀出了點問題。”
“怎麼可能是測謊儀出了問題呢?”隋戈鬱悶道,“大姐,你仔細看著我的眼睛,仔細看看。我說的都是真話,我完全是無辜的,我是好人……”
隋戈努力解釋,可是那個中年女人卻完全聽不進去。似乎她跟穆玉嬋一樣,都認定了隋戈就是壞蛋。
“要不然,我說一個明顯的謊話,做一個測試行不行?這樣不就知道你的測謊儀是不是出問題了麼?”隋戈向那中年女人說道,主動替她排憂解難。
“什麼問題?”中年女人覺得這個辦法倒是可行,總算肯搭理隋戈了。
“你就問穆玉嬋是不是一個惡毒的醜女人。”隋戈說道。
儘管從裡面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是隋戈幾乎可以肯定,穆玉嬋就在外面看著這裡的動靜。
那中年女人沒有找到測謊儀的問題所在,於是抱著試試的想法,心不在焉地問道:“好吧,你覺得穆玉蟬是不是一個惡毒的醜女人?”
“不是!”隋戈說道。
審訊室外面,聽到這個問題的穆玉嬋,臉色都氣得發青了。
但就在這時候,測謊儀上的資料卻發生了明顯變化。
一個專家驚呼道:“他說謊了!”
審訊室裡面的中年女人也驚呼了一聲,資料發生了變化,顯示隋戈剛才這個問題說謊了。
審訊室外面的穆玉嬋,此時卻氣得要暴走了。
如果隋戈剛才那個問題說謊了,那麼就等於隋戈在說“穆玉嬋就是一個惡毒的醜女人”!
可惡!
穆玉嬋氣得用牙齒緊緊咬住下唇,想要發作將隋戈臭罵一頓,卻也沒辦法發作。
“好了,既然這個機器沒有問題,那麼也就證明我之前說的都是實話。”隋戈向那中年女人說道,“趕緊放我走吧,我可不想成為你們的試驗品。”
事情到了這一步,警方無話可說了,不僅沒有人證,而且連測謊儀都不肯“配合”他們的工作,自然沒有理由將隋戈在扣留了。
不過,警方的人雖然不打算追究隋戈的責任了,但隋戈卻要反過來追究一下他們的責任。至少,這返回東江市的機票錢,總還得讓警察局給賠付了吧。
穆玉嬋並沒有跟隋戈乘坐同一航班回東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