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但事關雨溪,我當然就不能裝聾作啞了。哼,一直以來,唐世淵都以為我這個老頭子只知道養花種草吧,一定想不到我今天會這麼不給他面子呢。嘿,真想知道,回去之後,他會是什麼反應呢。”
“什麼反應,肯定是暴跳如雷唄。”隋戈笑道,“不過,剛才許老您向唐老頭髮飆的時候,那樣子真的很威風呢!”
“你也不錯啊,初生牛犢不怕虎。唐浩天、唐雲不敢做的事情,你居然敢做。”許衡山笑道。
“你們一老一小,就不要互拍馬屁了,行不行?你們兩人不去當官才真是可惜了。”唐雨溪說道,“要是你們真這麼投緣的話,乾脆結成忘年之交,一會兒就去斬雞頭、燒黃紙好不好?”
“小隋這個忘年之交倒是不錯,可惜——這輩分不能亂啊。”許衡山若有所指地說道。
“外公!不准你取笑我。”唐雨溪也笑了,“脫離”了唐家之後,她現在竟然覺得無比的輕鬆。
“我想去江邊轉一轉。”過了一會兒,唐雨溪忽道。
隋戈知道唐雨溪必然有許多心裡話要跟自己談,會意道:“我陪你去。”
“那你們都多穿點衣服,當心被江風吹涼了。”許衡山提醒隋戈和唐雨溪道。
明海省的平均氣溫要比蜀川省高出不少,所以儘管現在是秋冬季節,但是卻沒有打霜落雪。黃昏的青江江畔,儘管有些涼風,但是也還能忍受。
隋戈陪著唐雨溪安靜而緩慢地行走在江邊沙灘,好一陣之後,隋戈才歉然道:“對不起,我讓你成了無家可歸的可憐人了。而且,我還無恥地毀了你那門當戶對的政治婚姻。”
“你這是道歉,還是幸災樂禍、自鳴得意呢?”唐雨溪問道。
“兼而有之吧。”隋戈說道,“看見那個叫楊森的傢伙吃癟,我心裡的確有些自鳴得意。不過,讓你跟家人決裂,我的確是有些愧疚的。”
“愧疚就不用了。”唐雨溪說道,“其實我還應該感謝你呢。如果沒有你的鼓勵,我絕對沒有勇氣跟我爺爺叫板,你不知道,整個唐家的人,都是非常害怕他的。”
“從你父親和你哥的反應來看,我完全能夠明白這一點。”隋戈說道,“真是沒想到,你們家明明是社會、主義大家庭,但行事作風卻如此封建。”
“政治婚姻,利益結合,從古到今都是如此。”唐雨溪說道,“何況,不僅是中國有這種政治、利益結合的婚姻,外國不也一樣存在嗎。”
“嗯,的確如此。”隋戈說道,“不過,我對唐家的其餘人沒什麼興趣,只要你不生氣、不鬱悶就好了。”
“沒有脫離唐家之前,我的確有些鬱悶。但是,現在已經不鬱悶了。”唐雨溪說道,“不過,就怕要真正脫離唐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呢——算了,不說這個了,我聽說你最近在學校有些小麻煩呢?”
“什麼小麻煩?”
“電郵請假門事件啊。”唐雨溪笑道,“而且,你居然還敢將人家院系領導稱之為‘豬人’,實在是太彪悍了。不過,你可得小心一點,別真的被學校開除了可就划不來呢。”
“沒事,就像是你所說的一樣,只是小麻煩而已。”隋戈說道,“那位劉豬人,應該不會真為了這點破事請就開除我吧?況且,許老他能夠看著我被人開除?”
“對於學校這些日常事務,外公現在恐怕也插不上什麼手了。”唐雨溪提醒隋戈道。
“管它呢。”隋戈說道,“他們真要把我開除了,那可是學校的巨大損失。”、“你啊,為什麼總是之這麼狂妄呢。”唐雨溪說道。
“因為我有狂妄的本錢。”隋戈說道,“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兩人踩著軟軟的沙粒,說說笑笑地散著步,這時候卻見前面有一個女人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