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笑了,笑得虛無而飄渺。
凌南霄只覺得有什麼真相似乎馬上就要揭開了,心跳也隨之加速起來,握著她的手,急切道:“你在婚禮上到底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什麼呢?
葉亦歡盯著他的雙眼,透過他幽暗的瞳孔,她彷彿又看到了那天的場景一樣。
她最好的朋友就要和她最愛的人結婚了,她沒有那麼大方,大方到可以鎮定自若的去他們的婚禮上道一聲“恭喜”,所以她選擇了逃避,下定決心要去英國學設計。
她把出國的時間定在他結婚的那一天,可是馬上要透過安檢的時候,她又忽然有些捨不得,轉身跑出了機場,打車去了他們的婚禮現場。
凌南霄婚禮雖然準備的倉促,可是排場卻也是足夠大的,她想對他說一句新婚快樂,然而在婚禮現場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他的人,最後繞來繞去,竟然走到了新娘化妝室。
她想沒有見到凌南霄,見到申恬也好,畢竟那也是她多年的閨蜜,兩人曾經在一起同吃同住,最好的時候穿一條褲子都嫌不夠親密。
然而當她推開化妝室的門時,卻看到申恬正和別的男人吻的熱火朝天,那個男人的手甚至都從她抹胸婚紗的上方探了進去。
葉亦歡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切,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靜止了。
那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了不知多久,那個男人終於邪笑放肆的放開了申恬,臨走時還不忘下流的在她唇上一舔。
從始至終,葉亦歡都躲在外面屏住呼吸看著,直到那個男人轉身從化妝室的後門離開了,她才緩緩地走了進去。
她無法容忍申恬對凌南霄的背叛,瘋了一般的將申恬拉上了外面停著的一輛婚車上。
她從來都沒有想要害過申恬,她那時候只是想推遲他們的婚禮,等事情過去後,她就會把一切都向凌南霄和盤托出,告訴他,他寵著護著的女人,究竟是怎樣一條美女蛇。
可是現實永遠輪不到誰來猜測和改寫,就像葉亦歡怎麼也想不到那輛車會剎車失靈,她和申恬會出車禍一樣。
她殘廢的手,申恬那個失去的孩子,只是那麼一瞬間,說沒就沒了。
“我承認我自私,當時那種情況,我找不到你的人,慌得六神無主,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先終止婚禮。”
葉亦歡定定的望著外面,唇角竟然帶著一抹釋然的笑容。
隱藏了這麼久的秘密就這麼說了出來,她反倒覺得輕鬆極了,就像是心裡那塊大石頭轟然落地一樣,從此再也不用沉重的過活了。
凌南霄震驚的看著她平靜的臉色,峻峭的臉就像是希臘神像的雕塑一般,久久沒有回神。
他從來都不知道,他一心愧疚要娶的女人,竟然和別的男人在他們的婚禮上苟且。
他張了張嘴,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複雜,許久才啞著嗓音問道:“你……為什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葉亦歡聞言輕笑一聲,轉頭望向他,幽深的眼中有無奈也有嘆息,“我告訴過你啊,我早就告訴你了。你忘了嗎?我說要和你結婚的那一天,我就告訴你了,申恬不是一個清白的女人,她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可是你當時是怎麼回答我的?你還記得嗎?”
——“葉亦歡,你夠了!她不僅流產,而且還是陷入了深度昏迷的植物人,這個時候你還這麼汙衊她,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看,他說的那些冷漠無情的話,不管是過多少年,她也能一字不差的背出來。
“對不起,我……”凌南霄用力攥了攥拳,峻峭的臉上覆上了一層灰敗和愧疚。
他那時真的是太氣了,葉書華前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