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眼神平靜的看著秦一航,“這裡沒有鮮橙汁,等有機會的時候,我再請你。”
鮮橙汁不僅秦一航喜歡,他從小也喜歡,好像是因為海凌塵的身上,總浮著一層淡淡的淡淡桔子香味吧,所以他對鮮橙汁一向沒有免疫的能力。
捧著手中的紙杯,秦一航壓低聲音問道,“說吧,你拉我到這兒來,有什麼事兒。”既然來都來了,並且自己也被他拉下水了,害怕是害怕,可是害怕也不能這麼幹促著不是嗎?
伸出手按在秦一航的肩上,海因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的望進了秦一航的眼裡,亮得像星星,光耀著一種讓人心動的光華。
“我想成為你的朋友,而不只是一個讓你害怕的所在。”
朋友?好陌生的詞語,秦一航看著那雙好似會說話一般的眼睛,心裡面好似有什麼東西突然間湧了出來,朋友,他能擁有這種奢侈的想法嗎?
拍在他肩上的手,仍沒有動,可是海因卻微微偏下了頭,眼前的碎髮遮住了他那雙帶著光一般的眼睛,“我這一生,只有一個朋友,而他卻已離開人間,去了地獄,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那瞬間,我發現,你真的好像他。”
那種迷惘中帶著沒有人看見的純粹神秘,雖然兩人長得天差地別,可是海因就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紅玉,那讓自己此生永遠也忘不了的神秘。
“你真的想做我的朋友。”帶著一抹疑惑,又更多的不解,秦一航那雙迷茫的眼神深處燃起一抹淺淺的火焰。
海因按著他肩的手,緊了緊,眼神很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的點了下頭,“對,我想成為你的朋友。”
看著那張平靜中帶著篤定神色的俊臉,秦一航發覺自己心中某個被自己掩藏得許久的東西終於湧了出來,剎時傳遍全身,伸手回握住那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好吧,我們是朋友。”
坐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又把人拉走的海因,背對著門躺著的白靖那閉著眼的臉上忍不住的浮出一抹讓人心驚的笑意,海因,你這個小子,竟然會對人使用催眠術,而且還使得出神出化,都沒有發現,你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厲害了呢。
當海因和秦一航兩人回來的時候,正好趕到羅致在講臺上面講著學生會主席發言稿呢。
可是當海因坐下來之後,就感覺到了有人在看他,而且從他一進會堂的時候,就那樣的毫無掩飾的關注著他。
藉著秦一航坐下的時候,眼角餘光,微不可察的甩了過去,可是下一刻,心就像是被人糾住了一般的難受起來。
坐在斜對面的左頎然,如約應邀準時來了,可是海因卻發現自己沒有一點勇氣去看她,看那個時常回蕩在自己腦子中的柔軟笑意。
“千夜,媽媽要走了,記得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啊,媽媽也是沒辦法,媽媽下次一定帶你走。”
“千夜,我的兒啊,你放手啊,媽媽真的要走了,千夜……要照顧好自己啊。”
一次又一次的拋棄,藤原千夜那瘦弱的身子依著開滿櫻花的樹,可是眼裡卻早已沒有了想要流出來的淚水,笑得溫和的媽媽走了,那個看到自己就會厭惡的爸爸一定會打死他的,這一次一定會打死他的。
他才十歲啊,他還有享受到幸福喜樂的時候,就已經飽嘗盡人間最為痛苦的拋棄與責打,他的一顆心,應該早就冷了的,可是為什麼,當他看到那一張似曾相識的容顏的時候,心裡面會這麼痛呢。
剛坐回去不久的秦一航,就看到了坐在自己旁邊的海因,臉色蒼白的失神的坐在那裡,好似被人抽空了靈魂一般的可怕。
不過不同於先前的害怕,看著有些不對輕的海因,秦一航心頭浮起的卻是一抹擔憂,頭面湊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