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左頎然再一次仔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叫海因的男孩的時候,心裡頭浮出的疑問更加的深了許多。
海因拿起杯子吸了一口鮮橙汁後,才放下杯子,看向她,然後略帶著不解的問道,“夫人,校慶能舉辦得如此成功實在是要多謝夫人的賞光,不如,海因不知道夫人今日找海因來,有什麼事情兒?”
看著那張雖然不同,但是卻讓左頎然心情無比顫動的那張臉,左頎然咬了咬牙,然後才攪著面前的咖啡輕聲說到,“海因同學,我聽說,你是與你父親一起生活對嗎?”
海因雖然看起來很小,但是卻給人一種很有安靜沉穩的感覺,這或許是與單親家庭有些關係吧。
點了點頭,對於與海凌塵一起生活的事情,海因不覺得有什麼隱瞞的必要,好像在這裡單親家庭都已經是普遍現象了吧。
千夜,他們真的好像,海因一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真的與她的兒子千夜太像了。
“你沒去過日本吧。”
海因又吸了一口鮮橙汁,心頭一陣瞭然浮過。
“可是,你的日語卻與別人的不一樣,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左頎然是是華裔,可是她卻是出生在北海道,但是作為京都藤原家的兒媳的她卻有著一種揉和了北海道與京都語中一種很特殊的日語發音,而她第一次與海因見面的時候,就從海因的日語裡面也聽出了那種並不明顯,但是卻很特別的語調出來。
親切,熟悉,然後是渴望,可是海因卻平靜的搖了搖頭,他曾經以為自己是真的很想這個女人,真是很想知道她為什麼要拋棄自己,為什麼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死活,為什麼要那麼殘忍的拋棄他,為什麼要離開那個地方,為什麼要離開他。
可是此時,他的心境變了,窗外的秋風輕輕的拂落葉片,帶著清冷的雨滴,一滴一滴的敲擊著窗子發出的聲音讓海因失神了。
這一切還很重要嗎?在這裡,他不是有了一個愛他,他也愛著的人在嗎?他並不是那個被人毒打連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的孩子了,他再也不是那個連吃飯都無法吃飽,只能在忍飢挨餓當中忍受父親毒打的千夜了。
他是海因,他就是海因,沒有什麼時候,海因比這個時候更清楚的意識到,自己需要的是什麼。
“千夜,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彷彿是有什麼東西衝進腦子裡面一般的讓海因一瞬間感到痛楚從心上傳來,痛,真的很痛,那個名字被他小心翼翼的藏在心中十多年了,可是如今突然間被人翻了出來,卻發現,傷口並不曾好過,忽視到已經化成疼痛難忍的膿瘡只是被他隱藏得極深了罷了。
笑,淺淺的在那一張並不喜歡笑的臉上暈了開來,有些清秀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疏離,不同於與海凌塵在一起的自在,溫暖,海因此時的笑,有著如茶一般的深遂,也有著茶一般的苦澀。
“夫人,您在說什麼我不懂,但是我想我可以理解您的心情,你好像把我當成另外一個人是嗎?”
“是嗎?”真是像他說的那樣嗎?看著那帶著窗我冷雨一般的笑,左頎然默然了,然後仍是輕輕的攪著那杯已經冷掉的咖啡,“對不起,你讓我想起一個人來。”
挑眉,笑意斂去,海因眼裡滑過一抹隱傷。
“很親近的人嗎?”
好似想起了那個站在櫻花樹下一臉企盼神情的孩子,左頎然陷入了心痛的回憶當中………
“二十年前,我還只是一個到京都留學的美術系學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認識了一個男生,他叫藤原雅然,是我同系的學長,對於初到京都的我很是照顧,於是不知不覺間,被他吸引的我愛上他了。
事情並沒有我們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