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福臨沒有說話,博果爾繼續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美麗的女子,便讓額娘幫我問問看,”說著便單膝跪地向福臨拜道:“臣弟請求皇上,若是她同意,到時候請皇兄給臣弟賜婚可好?”
福臨當然知道博果爾口中的她是誰,可不知怎麼的,心底裡卻是不太願意答應。又不忍拂了博果爾的意,無奈道:“你也知朕的處境,多爾袞專政多年,連朕的皇后人選都是多爾袞定的,又怎麼能替你做主呢?你且安心,朕同多爾袞商量一下吧。”
博果爾也不再堅持。只是皺眉道:“多爾袞如此實在欺人太甚,先是說等皇上成年便歸還朝政,可是如今皇上都成年了,卻還是把持著朝政不肯歸還,實在是司馬昭之心了!”
福臨擺了擺手。示意博果爾不要再說,博果爾也知隔牆有耳就噤了聲,福臨又與博果爾閒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上書房裡,許久不見人影的多爾袞神采奕奕的坐在一邊的太師椅上,半點看不出幾月前的病容。
福臨一身龍袍,威嚴的坐在上首,看著多爾袞的坐姿,眼底飛快的劃過一絲厭惡,轉過頭時卻已經笑得一臉溫和:“看攝政王的樣子,身子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多爾袞笑著對福臨說道:“這還要多虧了皇上賞賜的天山雪蓮,臣每日都摘採一瓣加在藥膳中服用,這才半個月,身子就大好了,臣多謝皇上。”
“無妨,攝政王乃是國之棟樑,小小天山雪蓮,若是攝政王吃著好,那朕再想辦法給攝政王弄一支來。”
攝政王笑著擺擺手,道:“皇上的好意臣心領了,只是天山雪蓮性溫和又解百毒,宮裡危機四伏,皇上還是自己留著已解不時之需吧。”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福臨強壓下心中的戾氣,笑道:“好吧,那如有需要攝政王便進宮來告訴朕便是。對了,攝政王可知道鄂碩家的格格,叫……叫宛如的?”
怎麼突然問這個?攝政王狐疑的看了眼皇上,道:“不知道,不過鄂碩是文臣,教出來的女兒怕也是文縐縐的一股子酸味,不如咱們蒙古的女兒家豪爽大氣。”
福臨也懶得解釋,只道:“好了,朕知道了,今日只是宣攝政王前來,看看攝政王的身子可否大好了,今日看你精神不錯,身子也恢復了,明日應該可以正常上朝了吧?”
最後這句話福臨說得咬牙切齒,無奈又發作不得,真真是憋屈。
看到福臨眼裡的不甘,多爾袞笑的異常舒心,可是嘴裡卻道:“回稟皇上,臣只是接連吃了好些藥,所以臉色看起來不錯,但其實身子還很虛,只怕是還不能上朝。”
“你!”福臨聽了這話,氣的手上青筋直冒卻又不得發作,笑容看起來就有些勉強:“既然攝政王的身子還沒好,那朕也不勉強,朕會撥個太醫去攝政王府,每日都去王府給王爺把脈,定能讓攝政王你的身子早日恢復的!”
攝政王乾咳了幾聲,對福臨隨意拱了拱手道:“那臣便多謝皇上了。”
福臨有些頭疼,揮了揮手:“既然攝政王身子不爽,那邊退下吧。”
“臣告退!”攝政王很滿意的退了出去。
福臨氣的狠了,手一推就把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殿外的吳良輔聽到殿內的動靜,忙請了安走進去,蹲在地上默默的收拾起地上的物品和奏章。
“多爾袞真真欺人太甚!”福臨低吼道:“他以為朕不知道這段時間那些個大臣一個接一個的告病都是拜他所賜麼?如今朕低聲下氣的的求他,他還那麼不知好歹,真以為朕怕了他不成?”
吳良輔將東西撿起來放好,勸慰道:“奴才知道皇上憋屈,不過皇上心裡跟明鏡兒似的。這攝政王爺的囂張氣焰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皇上都已經忍了那麼多天了,可要為了長遠考慮,切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