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打擾您,現在快到用膳時間了,攝政王就先回去了,只讓奴婢好生照顧您。”
玉兒正在擦臉的手凝滯了一下,然後只做不經意般的問道:“他,說了什麼?”
蘇麻回道:“攝政王聽說孝端太后昨晚病了,您照顧了一整宿,身子疲乏不已,本想來看看您,但是您一直在睡著,攝政王也是等到先前才回去的。”
心底的那根隱秘的弦被觸動,玉兒扯了扯嘴角,自動忽略了蘇麻的話,說道:“你不說還不覺得,現在真是餓了。傳膳吧。”
蘇麻心中明白,也笑道:“就知道主子睡了一天很定餓了,晚膳已經準備好了,奴婢這就去傳。”
打了勝仗歸來,本該受到隆重的禮遇,可是大軍還未進城豪格就發現了不對勁,這些百姓也好,守城的官兵也好,都像沒事兒人一般。
戰鷹疑惑道:“王爺,屬下怎麼覺得有些奇怪呢?”
豪格微微頷首:“本王也覺得有些怪異。難道說捷報還未傳回京城?”
“不應該啊,捷報半個月前就命人快馬加鞭的送回來了,怎麼會還不到?”走在豪格身後的揚善弟也覺得不妥。解釋道。
幾人正在疑惑不解時,多鐸帶了一群整裝待發計程車兵們浩浩蕩蕩的迎面走來了。
豪格一見多鐸,臉色一變,語氣也冷了下來,騎在馬上。也不下來,斜睨著多鐸,道:“喲,這不是德豫親王麼?怎地勞您大駕親自來迎接了?”
多鐸並不搭腔,不過他身邊的一個親信則喝道:“胡說什麼呢?大膽肅親王,見了輔政德豫親王還不速速下馬跪迎?”
豪格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你說他說輔政王?”
“本王正是新任的輔政王。”多鐸很滿意豪格的反應,繼續趁熱打鐵道:“本王是代皇上來宣旨的。肅親王,還不速速下馬接旨!”
豪格定了定心神。翻身下馬,然後帶著一眾將士跪地迎旨。
多鐸從身後拿出聖旨,展開誦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兩黃旗將士徵川大捷。特此封賞,有官位著晉升一級。其餘每人賞白銀二十兩。”多鐸看了一眼豪格,收起聖旨,說道:“肅親王豪格包庇屬下,提拔罪人揚善弟和吉賽,冒領軍功,皇上有令,將豪格關押受審!”
豪格不服的反駁道:“此次徵川活捉了張獻忠,的確是揚善弟等人出謀劃策,況且此次徵川大捷是有目共睹的事實,何來冒領軍功一說?”
“就是你以為的好計策,結果燒燬了近千畝的樹林,害得附近的農民獵戶沒了棲身之所,皇上有命,揚善弟和吉賽兩人蓄意燒燬樹林,但是也活捉了張獻忠,功過相抵,准許留個全屍。還不謝旨?”多鐸眼神凌厲的滑過揚善弟和吉賽,兩人身子一顫,終於還是伏地謝恩。
多鐸身後的幾個士兵立馬上前,把兩人架著帶走了。
戰鷹為豪格不平:“輔政王,這次王爺徵川大捷,就算是用了罪臣,可這勝仗也是真的,就算皇上沒有隆重迎接,可也不能一句話就把王爺給下獄吧?”
“那你的意思是,肅親王打算抗旨不遵咯?”多鐸神色一凜,直直看向豪格。
豪格原本心中就不服,見到揚善弟和吉賽兩人就這麼輕易的賜死了,心中更是憋悶,一口氣上不來,只覺得嘴裡一股腥甜,嘴角溢位一絲鮮血來。
戰鷹見狀,趕緊扶住豪格歪斜的身子,擔憂道:“王爺!”
豪格一把推開戰鷹,捂著胸口站起身來,輕蔑道:“看來多爾袞,也不過如此。”
多鐸眉目一橫:“你好大的膽子!”
豪格打斷他,身子一挺,說道:“囉嗦什麼,不是要給本王下獄麼?前面帶路。”
“很好,本王就看你到了宗人府是不是還嘴硬?”多鐸笑